急忙打电话给裴峻山,这才得知他为了夏至竟然受伤住院。
她又惊又怒,不顾一切地赶了回来,才到他身边没多久,他竟然为了夏至再次冒死出击。
而她在看到夏至的那一刻,真的想一枪杀了夏至。
只不过她到底不敢冒失,更因为她知道裴峻山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而事情也照着她所盼望的那样发展,裴峻山果然还是利用他和裴曜辰之间的亲情血缘关系成功地将夏至从裴曜辰身边驱离了。
于是她决定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等到裴曜辰心情平伏之后再主动出击,却突然从杰森的口里听到裴曜辰找他买肾的消息。
这让她很不安,于是请私家侦探调查,这一查把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裴曜辰竟然和夏至再度遇到,并且又纠缠在一起了,为了她那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弟弟四下寻找肾源,并且自己都做了检测。
她还获悉裴曜辰还在巴黎的某家珠宝店订制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粉钻钻戒,还请了世界闻名的设计师西蒙哈金斯为夏至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婚纱!
这让她忍无可忍,于是求了正好要到中国来办事的杰森带她一起来,并且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将裴曜辰绑架到她面前。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出面的话,裴曜辰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她就粗暴地将她遣返回伦敦。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想在必要的时候利用杰森逼裴曜辰就范。
她知道裴曜辰一直视她如妹妹,有时候甚至当她是女儿那般宠着。
所以她想凭着他对她的宠爱来逼他离开夏至。
只可惜她失败了。
她低估了夏至,高估了自己。
最错误的是,她没有在事前先请人调查杰森的底细……
真可悲!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
谢子怡越想越痛苦,只觉得再想下去,她就要发疯了。
可是她不会允许自己崩溃的,最少在打败夏至之前,她得保持理智。
不管裴曜辰爱不爱她,她也绝不允许夏至伤害到他!
谢子怡徒地站起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看到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周围寂静无声。
显然时间不早了,人们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很好。这正是她想要的环境。
她的悲哀她的窘迫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谢子怡深吸一口气,举步悄悄走了出去,轻掩上门,她摸着黑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
借着由窗外透进来的依稀月光,她来到了酒柜前,随手拿了一瓶白兰地打开了,斟满酒杯后在吧台前坐下了,然后仰头一口喝尽。
冰冷的酒水入喉,顺着喉道滑下,立即化成一股炙热的火焰在胃部熊熊燃烧。
很难过很痛苦,可是这恰恰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她希望借着这种痛苦可以压制心上的那道伤口的疼痛感。
于是,她一杯接一杯地饮下,很快就把一瓶酒喝干了,却仍然感觉到心痛得厉害。
于是她又取了一瓶酒,这一次,她没有再倒进酒杯里,而是直接对瓶直灌。
正‘咕噜咕噜’灌得痛快,突然眼前一亮,她愕然,瞪着一双迷迷糊糊醉眼转头一看,才发现杰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正一脸阴沉地冷冷看着她。
她醉得厉害,可还是被他这冷幽幽如狼般残酷无情的眼睛给吓了一大跳,酒立即醒了一半,急忙坐直了身体,强作镇定地对他笑,“你……你怎么来了?”
杰森眸光闪了闪,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了一个杯子放在自己面前,夺过她手里的酒给杯子里倒满了酒,这才说:“喝酒为什么不叫我?”
谢子怡呵呵傻笑,“呃。以为你睡着了,所以没敢去吵你。那个,我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你一个人慢慢喝着,我先走了。晚安。”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想走。
杰森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说:“别走。坐下来陪我说会话吧!”
他抓着她的手十分用力,她几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骨都在‘咯咯’作响。
很痛。痛得钻心。
她却不敢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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