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敢立即就将他推开,虽然真心讨厌他身上说不出的怪味,可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她强迫自己忍耐着让他抱着,很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好不容易捱了一刻钟左右,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轻轻地推了推他,“我头痛眼睛痛,我想睡觉了。”
杰森如大梦初醒,急忙关切地说道:“一定是酒喝多了哭也哭得久了些,这样吧,我抱你上楼吧!”
她急忙摇头,“不要!我自己上楼就成。”
“你可以吗?”杰森脸色一暗,但语气仍然温和。
“我可以。”谢子怡用力点头,往前走到楼梯口停下,转过身来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拒绝你。我真的是心情太糟糕了。当然有一点我必须承认,我真的暂时还没做好和你同床共枕的准备。我想,其实你也没有做好。毕竟要避免那种事情真的不是一两天就能成功是吗?所以如果爱我,请容忍我糟糕的脾气,并且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可以吗?”
杰森缓缓点头,“你说得对。子怡,你虽然年轻,可是想法却很成熟。反而是我有些幼稚了。”
“谢谢你的理解。还有,我不成熟,我幼稚得很,我要你一辈子把我当孩子一样宠着。我喜欢那样的感觉。”谢子怡歪着头俏皮地笑着冲他眨了眨眼,见他被自己迷得一愣一愣的,这才满意地转身上楼。
进了房间,她立即给门上了锁,又把所有的窗户都关好,确定他不可能溜进来后,这才敢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晚,谢子怡没有睡觉,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样坐在床上盯着房门,直到晨曦一点一点地将黑夜逼退,这才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医院,裴曜辰一大早便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夏至的心很不安,有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可想想他的能力,还有易子寒的帮助,她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她一向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里想的坏毛病。
这一切都源于她过去十几二十年的恶劣生存环境。
做好一切准备面对最糟糕的处境,是她唯一自保的方式。
正因为如此,当获知许尚背叛她的时候,她才能坚强地扛过去,并且予以反击,甚至还有宽恕他的力量。
正呆呆地发着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推门声,转头一看,却是郑红娟。
她急忙迎上前,主动地将裴曜辰被绑架傅君豪意外受伤的事情一一交待了。
郑红娟听了,虽然很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不过也不敢流露出不满的神情,只叹了口气,问道:“曜辰还好吧?真难为他了?他今天怎么也不歇歇,这就跑去上班了?”
“嗯。说公司有急事。不过他精神还好,您别担心。”
“没事就好。不过还是得提醒他注意身体啊!”郑红娟一脸关心地说,“你也累了,今天就别守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夏至点头,没有多说。
从病房里出来,夏至想起距离自己上次去检测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来,怎么说这结果也该出来了,便打算找韩景问问。
下楼来到韩景办公室,韩景正低头皱眉翻看着一份文件,见她进来,急忙把文件一阖塞进了抽屉里,这才笑着起身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这才问道:“你守了一夜,怎么还不赶紧回去休息?不累吗?”
“我不累。昨天君豪睡得挺沉的,没怎么折腾,我睡得也还好。”夏至摇头,问道,“我下来找你是想问问我那体检报告出来了吗?一个星期都过去了,应该有结果了吧?”
韩景叹道:“我正为这个把事发愁呢!”
夏至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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