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应该的嘛!你忙,我先上楼了!”韩景挥手道别,匆匆而去。
坐电梯直达易子寒病房的楼层,刚出电梯便远远看到易子寒的病房并无一人,只不过在走廊的尽头,有俩个穿便装的男人正倚在窗口抽烟聊天。
这都凌晨三四点了,还有人在那里聊天,一看就不对劲。
一定是方才上来的警察换了便服守候在这里,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病房里各个能藏人的地方一定都藏了人!
显然,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机会下手了!
韩景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退回了电梯里。
回家的途中,他将车子开得飞快,内心燃烧着熊熊怒火。
在这一刻,如果杨雅竹就在他面前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焚烧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件事情,他想来想去,只有杨雅竹有这个告密的可能!
因为没有人知道易子寒身处险境!
没想到他委屈求全地逼着自己哄她求她,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
他真的大大地小觑她了!
看来,她果然是一头驯不服的野马!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辣手无情了!
回到家,韩景直接往房间走去,‘啪’地一声摁亮灯光,正要冲着床上的女人发烧,定晴一看,却见床上空空如也。
他一愣,快步走到衣橱前用力一拉,当看到里面除了自己的西装衬衣之外,杨雅竹的衣服一件都不留!
再转身,才注意到一地的手机残骸,他这才意识到杨雅竹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这样的结果像一盆冰火从头浇下,瞬间将他满心的怒火浇灭了。
他呆了呆,慢慢退后,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慢慢抽了起来。
很快,一整盒烟都抽完了,他的心也越来越平静了。
因为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而且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杨雅竹选择了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意味着直到最后一刻,她仍然没舍得将他供出去。
也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不用再想方设法地委屈自己去哄她了。
留她在身边,实在让他越来越累了。
现在既然她主动离开,那简直太好了。
从此以后,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不动声色地设计裴曜辰了。
只要他用心,相信很快就能完全拿到裴曜辰大笔投资,然后等到时机成熟时,再把裴曜辰狠狠踩在脚下,当着他的面将夏至夺到自己的身边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惬意地笑了,起身脱去衣服,安然地闭眼入睡了。
他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这才去医院销假上班。
刚到办公室坐下来,夏至便走进了他办公室,皱着眉头问:“韩景,易子寒今天上午离院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韩景愣了一下,“离院了?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你等着,我去打听一下。”
话音未落,裴曜辰快步走了进来,说道:“不用去问了。我已经打听过了。是伯父下令将子寒转到国外医院去治疗的。我想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子寒可能来不及通知我们。我还听说,昨天晚上有人打匿名电话给伯父,说有人要子寒的性命,伯父可能慌了,这才临时决定将他匆匆转走的。”
“有人要子寒的命?!”夏至一听,脸色不由变得苍白,“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人跟他过不去?”
“他的职业特殊,得罪的人不要太多。有人想趁虚而入,也不是不可能。”裴曜辰沉吟着说,“不过我很好奇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易子寒会有性命之忧?难道他就是罪犯身边的人?”
韩景点头,“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们别为这种事情伤脑筋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警察去费脑子吧!我倒觉得,我们该打电话问问伯父,他究竟准备把子寒送到哪个国家去治病。我在各国认识不少医生,我可以帮忙介绍有名的医生的,也省得他们出去乱投医。”
裴曜辰摇头,“我问过伯父,不过伯父说这是机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至于医生,他让我们不用担心,他自会安排得妥妥的。也是,伯父毕竟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在国外,也一定有着自己的关系,我们就不必操心了。只不过我们没能和子寒道上别,倒的确有些遗憾。这一别,也不知得过多少才能见上了。”
夏至也惆怅万分,“是啊!真没想到好好的一件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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