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听了,也觉得他分析得极其有道理,不由如释重负地笑着对他坚起了大姆指,“老公,你真厉害!能够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真的让我太佩服了!”
裴曜辰笑,“不是我厉害。是你关心则乱!”
夏至点头,“嗯。的确是这个道理。这段时间,为了雅竹他们,我心里始终乱得很。曜辰,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把不好的情绪朝你发泄。”
裴曜辰拉她坐入自己的怀里,温柔地笑,“我是你老公,当然是你不良情绪的发泄桶!难不成让别的男人充当吗?对不起,我可不允许!”
夏至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叹道:“你真好。”
“要做你老公不好的话,只怕两三天便会被你毫不留情地踹了!所以你放心,我会越来越好的。我不仅是个好老公,还会是个好爸爸,你就等着看我表现吧!”裴曜辰洋洋自得地说。
“好。我等着。”夏至感动得鼻子一酸,眼泪便莫名其妙地流了出来。
“傻瓜。我不过才说几句甜言蜜语,至于就感动成这样吗?”裴曜辰也莫名心酸,低头一点点吻去她的泪水。
她越发抱紧了他,并高高地仰起了头,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
韩景挂断电话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因为好几天的忙碌而没有及时更换的衬衣,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已经从刚才那个篷头垢面的潦倒男子变成了昔日那个英俊儒雅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了。
他满意地在镜中审视了自己几秒,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按照裴曜辰给出的地址,他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杨雅竹落脚的旅馆。
只是不巧的是,旅馆的老板说她早早地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韩景皱眉,看了看腕表,此时都凌晨三点半了,她却还流连在外面。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在这镇上的某个小酒吧里,还是在某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无论在哪里,都让他烦不胜烦。
她太让人操心了!
如果说那天离开后便彻底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倒也罢了,却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却又去骚扰了夏至,这明显是让他不放过她啊!
但愿她不是在作死!
韩景的心情莫名沉重起来,在旅馆的大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一连抽了近十根烟,一个小时都过去了,却仍然没有看到杨雅竹的身影。
他终于不耐烦了,狠狠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匆匆起身站了起来,决定一家一家酒馆去寻找。
四十分钟后,他在小镇镇西的一个小酒馆里找到了她。
酒馆里很热闹,有不少当地人和从世界各地来的游客,他们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快乐地喝酒聊天,独独她一个人落寞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酒。
尽管灯光昏暗,但是他仍然一眼看出她化着极其浓郁的妆容,这样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极其的娇艳动人,像一朵诱人的玫瑰惹人禁不住想上前采摘。
可是这样的她,却偏偏一个人孤独地坐着,一个人品着酒,无视掉所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的狼性目光。
显然,她处于一种极其矛盾的状态。
她想放纵想沉沦,可是心里却有一条鸿沟让她无力跨越。
而这条鸿沟,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就是她仍然深深地爱着他思念着他。
她想放弃他摆脱他,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韩景站在门口不过观察了她几分钟而已,便将她里里外外看得清清楚楚。
原先的困惑、烦恼、焦虑在这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她一直都不曾逃出过他的手掌心!
她仍然不过是一个渴望他垂怜的小女人而已!
韩景禁不住有几分得意,伸手抚了抚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举步潇洒地向她走去,在她面前稳稳地落了坐。
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她不悦地皱眉,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对不起,这里有人!”
他温柔轻叹,“雅竹,好久不见。”
听到这既熟悉又已经变得遥远的声音,杨雅竹内心大震,惊骇地抬头,眼睛瞪大再瞪大,当看清面前的男人,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像看到鬼魅一般仓惶地夺路而逃,不仅撞翻了自己的椅子,还撞到不少客人,引来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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