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如果来了,你可能就会负气不和我签委托协议了。”西蒙直率地说,“事实证明也如此。他没来,你尚且差点拒绝,若是他来了,你冲动之下更是会拒绝了。看得出,你是个十分感情用事的人。”
杨雅竹苦笑,“是。你看得很准。”
西蒙起身站起,伸出手来,“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嗯。您慢走。”杨雅竹目送西蒙离开,想起刚才思想挣扎过程,不由苦涩一笑。
但愿这件事情完结以后,她和韩景便彻底成为陌路人……
她轻叹一声,掀被下床走进卫生间,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虽然过了一夜,可是自己的脸仍然像开了印染坊一般精彩,简直丑得不忍直视。
幸亏他没和西蒙一起来……
这个念头刚起,杨雅竹便恨得自己咬牙切齿,举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冲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丑女人恶狠狠地说:“杨雅竹!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你给我有点志气!”
西蒙果然厉害,不出半个月便让她当庭无罪开释,当然代价是付出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赔偿金。
西蒙陪着杨雅竹走出法庭的时候,远远看到韩景就在法院的大门口处立着。
杨雅竹顿住了脚步,转头问西蒙,“西蒙,这里有别的出口吗?”
西蒙看了一眼门外低头沉思的韩景,了然地问:“你不想见他?”
杨雅竹点头,“不想。”
“那跟我来吧!我知道另一个出口!”西蒙拉着她拐向另一条走廊。
很快,他们便站在了法院的后巷子里。
杨雅竹好奇地问:“西蒙,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凯特的父亲是个很有权势的大人物,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肯退让?”
“因为越有权势的大人物,越害怕自己的缺点被人知道。哪怕就一丁点小缺陷。”西蒙得意地笑。
“原来如此。”杨雅竹恍然大悟,知趣地没有追问下去,笑着向他伸出手来,“西蒙,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西蒙礼貌地与她一握即松开,笑,“你就没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杨雅竹认真想了想,用力点点头,“有。请您帮我跟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了。他不欠我什么了。让他好好地把心揣肚子里去过他自己的生活吧!至于我,世界这么大,我想到处去看看。总之一句话,后会无期!”
“好。我会告诉他。”西蒙点头。
“那再见。”杨雅竹挥挥手,转身快步走出小巷,招了辆的士一溜烟离开了。
一路直驱机场,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飞去法国巴黎的飞机。
她想从现在开始,她又将开始她酒醉金迷的生活了。
她根本就是一只没有脚的小鸟,永远飞翔才能活着,停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小时后,她便站在巴黎的某家大酒店的大堂里办理着入住手续。
她算是这里的老顾客了,所以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她转身进电梯的时候,只觉得有一道熟悉的人影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本能地转身,却只看见进进出出的陌生人。
她苦涩地笑了笑,心想刚才那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她才从监狱里出来不准,心仍然处于一种极度惊惶脆弱的阶段,接下来她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做心理建设……
杨雅竹一边想一边走进了电梯。
电梯很快便抵达了她所住的楼层,她走了出去,找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门卡正要开门,突然一阵锐痛从脑后传来。
她强忍着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的晕眩感,迅速地转头,却看到一脸狰狞的凯瑟琳举着一支棒球棒朝她的额头狠狠砸下。
杨雅竹伸手想挡,可是却因头晕目眩地找不准方向而没找准,结果被击个正着,当即感觉到天地都旋转起来,更有一股暖暖的热血从头顶倾泄而下。
她无法控制地看着自己朝地下倒去。
凯瑟琳却伸手抱住了她,夺过她手里的门卡开了门,将她半抱半拽地拖进了房间,用脚踢上了门。
杨雅竹昏迷之前,看到凯瑟琳拿出一根绳索将她五花大绑,并从桌上水果篮里拿出一把锋利明亮的水果刀在她脸上比划。
她无力挣扎,又惊又骇,却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晕眩感,就此沉沉地坠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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