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去纽约,是因为相信在那里一定还能想到寻找到有关裴曜辰的蛛丝马迹。
毕竟裴家在那里都几十上百年的根基,怎么都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从正常途径找不到他们的消息,她想会也办法从他们的仇家找到一些线索的。
当然就算最后知道了裴曜辰的落脚之处,她也不会找上门的。
她需要时间来积聚与他抗衡的力量,安全而无意外地把孩子完好无损地带回到身边,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想到一眼都不曾看过的孩子,夏至的心隐隐作痛。
手不自禁地轻轻放在了仍然有些隆起的腹部缓缓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到腹部跳动了几下,那样有力冲击掌心的感觉就如同孩
子依然还存在于她的体内一般,让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落泪了。
不过一会儿,便已经是满脸泪水。
“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耳边传来一声温厚有力的声音。
她这才记起自己现在在飞机上,并不像往日一般独自一人关在小房间里。
她很有些尴尬,胡乱擦去泪水,狼狈地说道:“我没事。你别管我!不过还是谢谢你。麻烦您让让,我想上下洗手间。”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看男人一眼。
男人并不介意,微微侧了侧身。
夏至迅速地走了出去,快步进入了卫生间。
洗了把冷水脸,平息了一下情绪之后,夏至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三个男人走了过来,站在中间的那个是个有着浓密络腮胡的光头白人,他脸上堆满了横肉,目露凶光,一看就不
是一个好人。
夏至莫名感觉到不安,急忙侧身避到一旁,在男人经过她的时候,她才注意到男人的两只手都是放在胸前的,手上还搭着一件
衣服。
这让她禁不住想起美剧里被押解的囚徒。
男人见她紧紧地盯着自己,突然咧嘴一笑,轻佻地冲她吹了个口哨,同时忽然朝她凑了过去。
只觉得一个软糯而潮湿的物件在脸上划过,夏至恶心得一塌糊涂,正在怒骂,男人身后的亚裔男子已经挥拳朝男人太阳穴狠狠
砸去,冷喝道:“杜克!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你这趟旅程别想过得太安逸!不是要解手吗?赶紧给我滚进去!”
这熟悉的声线令夏至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朝男人看去,当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庞跃入眼底,夏至禁不住又惊又喜,正要出声
相认,男人却已经与她擦肩而过,用力推开卫生间的门,再次喝道:“一分钟!杰森,你你跟着一起进去。我在门外守着,有
什么事立即出声!”
“警官,我都这副模样了,你还如此担心,看来我杜克在你心目中的份量真的很重。我真的很荣幸!”杜克嘲讽地笑了。
“别得意。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男人冷哼,用力将杜克推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转头冷眼看夏至,“小姐,这里是危险地带不宜久留,请立即回座位坐好!”
夏至激动地笑,“子寒?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夏至啊!”
男人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兴趣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想告诫你迅速地离开这里,不然我会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赶紧走吧!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他表情冷酷,声线冰冷得让人感觉到浑身发冷,夏至后退一步,仔细看了看他,最后转身慢慢离开。
坐回原位,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苦涩地想,或许真的是她认错了。
因为易子寒是绝不可能对她如此冷漠的。
那个男人只是长了一张和易子寒一模一样的脸而已。
世界这么大,相似的人何其多,她不就和裴曜辰曾经的初恋情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如果不这样,她和裴曜辰也不至于有那么一段孽缘。
想到这里,夏至原本见到那熟悉的脸时的惊喜在这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遗憾与苦涩。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至都用毛毯将自己从头盖脚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做不仅人为地阻断了旁边男人不住看过来的眼光,也给
了自己一个安静的独处环境。
只是安静只是针对某一方面来说,从她的内心来说安静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时此刻的韩景很有些心思不定,他强装镇定地帮杨父杨母在爱菲尔铁塔照完相后便假装到一旁接电话,几分钟后,他一脸歉
意地回到了杨雅竹身边,低声说道:“雅竹,医院里送来一个高危孕妇,我得立即赶回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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