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疏忽了,竟然没在离开之前用绳索将邓宇棋绑起来,结果让他趁机逃跑了!
而此时此刻,孔夫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茶几上那几道醒目刺心的白线,嘴唇颤抖不停。
好一会儿,她才踉跄着奔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孔欣桐赤祼的身子赫然跃入眼帘。
这样的画面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她颤抖着手重新给女儿重新盖好被子,突然转身用力抓住了夏至的手,恨声说道:“你给我女儿吸毒,还把她衣服全都扒光了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拍了她的祼照?你到底是谁?跟我们孔家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下如此狠毒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我的女儿?!”
她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夏至的肉里,很痛,但仍然强忍着痛平静地说道:“孔夫人,您误会了。毁您女儿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好外甥邓宇棋。是我发现他不对劲尾随他们进房,发现他不仅给她吸食毒品,还想要占有她。我冲进房间趁其不备将他打晕,然后下楼找您上来处理这件事情,不想他却利用这个空档跑了!平日里,他是做什么事情的,我想您多少会收到一点风声吧?”
孔夫人听了,无力地松开了她的手,一屁股顿坐在床上,痛苦地捂住了脸,颤声说道:“我的确听到风声说他在做那种不正当的生意,正想着今天找个空档和他好好谈谈。可是……”
她痛苦地说不下去了,滚烫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夏至叹了口气,“看此情形,他似乎早就对您女儿下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您女儿送到戒毒所去治疗,千万别让她毒瘾加深了。”
孔夫人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来,“戒毒所?不不不!我的女儿怎么能进戒毒所?她才十八啊!她如果进了戒毒所,那媒体只怕会蜂拥而上,到时候,不仅她声名狼藉,就连我丈夫只怕也会打死她的!不能这样做!求求你,一定得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会想办法带她去西山静养戒除毒瘾的!”
夏至摇头,“孔夫人,这毒品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很多人都想戒,可是根本扛不住。必须得经过医生的专业治疗才行。当然,我明白您的担心,不过您的那种方法真的很不可取。”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她也毁了……”孔夫人泣不成声,束手无策。
夏至想了想,放柔了声音,“孔夫人,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您出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你快说说看!”孔夫人一脸希翼地抬头看她,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把她送去国外的戒毒机构。瑞士有一家医疗机构很有名,我在那里有熟人,我可以介绍您去。您可以以出国留学为名前去那里。最重要的是,那里治疗手段先进,而且环境优美,条件优渥服务优质,会让人处于一种悠闲度假的感觉,当然最重要的是它有很高级别的保安措施。不曾注册过的亲人都没有办法进去探望,这就免了心怀不轨的亲戚前去干扰的忧虑了!”
孔夫人听了,立即点头,迫不及待地说:“好好好。这样安排很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现在就走?”夏至有些迟疑,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孔欣桐,“我这边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样突然走,怎么跟您丈夫交待?”
“不用管他。欣桐早就一直嚷嚷着出国。是我舍不得她,这才一直拖到今天。早知她现在这样,倒不如早早把她送出去,或许邓宇棋就没有机会下手了。现在这样……”孔夫人又低头啜泣起来。
夏至伸手拍了拍她,轻声安慰,“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总算不至于闹出太大的事情来。不过把欣桐送走之后,我建议您得找邓宇棋好好谈谈,要不然指不定以后还出什么事情呢!”
孔夫人咬牙,眼睛里折射出仇恨的光芒,“我一定待他不薄,这些年不知背着我丈夫偷偷地资助了他多少钱!就前一段时间,他还说他朋友的一家夜店缺乏周转资金,希望我帮忙,我二话不说就拿了五十万给他!现在想想,一切都是谎言,他一定拿着这些钱去进货了!他……他真心狠啊!欣桐才刚刚满十八岁啊!我……我得去公安举报他,一定要让他好好尝尝他所种下的恶果!”
“嗯。事到如今,这样做的确是免除后患的唯一方法。”夏至沉吟,“只不过他知道事情败露,只怕现在已经逃了,要抓到他,只怕得费段时间了。”
“先不管他。等我处理好欣桐的事情后,再好好想办法处理他的问题。我先去帮欣桐穿衣服,麻烦你帮我们订去瑞士的机票吧,再顺便帮我们给医生打个电话。”孔夫人一脸哀求地说。
“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至于机票就算了吧。我有私人飞机,可以直接送你们过去。”夏至说。
孔夫人一听,激动地握住夏至的手谢个不停,“你真好!幸亏欣桐有你这个好朋友,要不然这件事情我可能直到家破人亡的那一天才会知道!”
“孔夫人,其实我不是欣桐的朋友。我是邓宇棋那个开夜店的朋友。我昨天晚上才认识邓宇棋,无意中知道他利用我朋友的夜店做他违法的生意,出于保护我朋友的源头出发,我也让我朋友出国去了,同时夜店也在结业状态。今天在这里碰到他算计您女儿,也纯属一种巧合。行为有些突兀,还请您原谅。”
孔夫人流着泪摇头,“幸亏有你幸亏有你!”
“好了。您准备一下吧。我打电话让我的人把飞机开到屋顶平台上候着。”夏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身走到一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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