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的原因?”杨雅竹一愣。
“原因就是在你陪着你父母到处游山玩水的时候,让我找到机会回去与她共处一室。当时她喝醉了,主动投怀送抱,你知道的,其实我对她一直有企图,所以当然大喇喇地接受了。事情过后,她很后悔,于是在我还来不及把那个孩子当礼物送给她的时候,她选择了悄悄离开。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基本上对你没有什么隐瞒的事情了。”韩景残酷地看着杨雅竹气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只觉得心里痛快淋漓。
这些年来,他为了靠近夏至,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了她,不仅时刻陪着小心,就连在床上也得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他早就厌倦了那种陪着小心过日子的时候了,更厌倦了不得不用性爱来打消她一次次的背叛。
现在终于撕破脸皮了,让他有种挣脱牢笼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很是酣畅淋漓。
“你……你骗我……夏至,夏至再喝醉,也不可能和你上床!你在胡说八道!你故意想打击我想逼疯我!你是骗子!我不会信你!”杨雅竹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又气得如此难过?难道你还深深地爱着我?”韩景身子微倾,一张脸凑到她眼皮子底下,满脸嘲讽。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杨雅竹尖叫。
“不爱那不就得了。不管我和夏至曾经发生过什么,以后还会发生什么,都和你杨雅竹没一丁点关系!你激动什么?”
“我要打你这个骗子!你是骗子!”杨雅竹气急败坏地举拳朝韩景脸上打去。
韩景脸一偏,抓住她的双手用力将她推到墙上压住,狠狠地说:“我是骗子,你早就知道!是你不自重死乞白赖地赖上我。现在爷儿不想陪你玩了!你如果知趣的话,就早早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这样的话,你我就不用走向更丑陋的一步!”
杨雅竹绝望地挣扎,“我要去举报你杀人,韩景,我要让你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杀人?谁杀人了?有人死了吗?谁证明我杀人了?”韩景冷笑。
杨雅竹脸色如土,被他这句话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那我去找裴曜辰!我要把你当年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可以给你一切,他也可以毁了你的一切!”
韩景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猛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别再管我的闲事,别再用方才那个理由来威胁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你想保你父母平安,让他们二老好好地度过晚年,你就给我老实一点把字给签了!而且,我还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到夏至面前说我诽谤我,让我知道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会让你后悔!听清楚了没有?!”
杨雅竹被他扼得脸红脖子粗完全喘不过气来,她的嘴巴大大地张了开来,眼睛还不住地往上翻着。
韩景一直掐着,直到感觉她快要晕死过去,这才松开了她,看着她如破败的木偶般顺着墙壁滑到地上,便冷哼一声,整了整领结扬着头骄傲地扬长而去。
杨雅竹趴在冰冷的地上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儿一般张着嘴巴努力而艰难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感觉到有新鲜空气吸进了肺里。
好不容易调整呼吸,她却没有力气坐起来,不得不趴在冰冷的地上默默淌泪。
原来,揭下一个人脸上的假面具后,一切是那般的狰狞可怕。
她原本还以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在的,可是现实残酷地告诉她,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
他一直就是一个没有心肝的恶魔。
那些年他对她的关心、依顺和爱护,都只不过是想通过她靠近夏至的一件外套。
现在,夏至不愿意跟她走太近,所以他便觉得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于是索性撕破面具!
想到他方才那狰狞的脸,杨雅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想了半天,她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有件事情,她不能光听韩景说的。
她要去找夏至求证。
她不相信夏至会背着她和韩景有什么。
她知道夏至的心里从来就只有裴曜辰,无论爱着或恨着,始终只有裴曜辰。
如果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那她就可以阻止韩景的计划。
不是为夏至,是为了自己!
有了夏至的帮忙,她和她的父母会是安全的。
她哆嗦着手拿出了手机,却记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夏至的电话,就连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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