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在哪个酒店?”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他们现在住得好过得好,不仅有人服侍,大把的钱用,还有美景可欣赏。简单一句话,他们现在过得很是无忧无虑。如果我愿意,他们可以在这里过一辈子。”
原本好好的话,听在杨雅竹耳朵里,却从头冷到脚。
他这是在恐吓她,赤祼祼地恐吓她,如果她不听话,他有本事让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到她最爱最在乎的人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杨雅竹咬牙切齿地问。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韩景冷幽幽地笑,“杨雅竹,我可以逼着自己宠着你忍着你,甚至和你上床努力地在肉体上满足你,却绝对不允许你试图背叛我欺骗我,甚至将我这么多年的计划毁之于一旦!你明明知道我会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更明明知道现在都快接近尾声胜利在望了!你设身处地地为我想想,换做是你,会心甘情愿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跟我回去。继续好好地做我的妻子。好好地和夏至维持你们的友谊。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管!等到我的目的达到,我自会放你自由。到时候才是你杨雅竹天高任鸟飞的大好时候。而现在,什么都不准你做。要不然,别逼我对你家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你知道的,一旦我下了狠心,那你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的!”韩景一字一顿地说,字字充满着凌厉的威胁。
杨雅竹脸色苍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先前,她还觉得自己是有能力和他拼一拼的,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早就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一切,所以早早地就去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亲人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里。
打蛇打七寸。
她的致命点,他真的拿捏得非常非常准。
韩景见她沉默不语,也不催她,只径直抱着孩子往一旁的VIP候机室走。
杨雅竹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恨意翻涌。
如果现在,她的手里有一把刀的话,她一定会冲上去把他身体捅穿!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她一个人坐牢没关系,却不能让父母和奶奶出一星半点的事情。
是她自作自受心甘情愿地踏入了恶魔的陷阱,当时以为无论上天入地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现在才明白是她大错特错了。
她将一大家子人都拉进了恶魔的陷阱。
她做的蠢事,她自己得一力承担。
在想出办法救出父母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杨雅竹深吸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向VIP候机室走去。
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看,却是夏至打来的。
一时之间,她的心情复杂莫名,鼻子眼睛都酸胀得厉害。
命运捉弄人啊!
如果昨天她能和夏至联系上,那么她就能让夏至出手救自己的父母,凭夏至的能力,应该完全有办法控制韩景,让他没有办法绑架她的父母。
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的夏至也应该和孩子重聚了。
或许因为这样的重聚,不用她开口,夏至就能主动地放弃对裴曜辰的报复了。
那么他们就可以一起找个孤岛隐居起来,过着虽然有些寂寞,却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只可惜,一切都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杨雅竹苦涩地接听了电话,“喂?夏至。”
“雅竹?你现在在哪里?你昨天找我那么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夏至的声音明显地透露出不安。
杨雅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夏至越发地着急了,“雅竹!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让子寒去找你!无论你发生什么,都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知道吗?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无论是为了什么,都不值得!你听到没有?不值得!”
“我……我没事。”杨雅竹终于逼着自己发出来了声音,只是却喑哑难听。
“没事?真的?还是不愿意和我说了?”夏至疑惑地问。
“昨天的确发生了些不愉快。一大早,我和韩景因为那方面不太融洽吵了几句嘴。当时我一冲动就跑出了家门想到你那去避避。没想到你去瑞士了。于是我一人去咖啡馆呆了一天,就想清了很多事情。那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是我不太体谅他。一味地怪他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马虎了事不用心,却没有去想他这几天实在是压力过大负荷太重才导致的力不从心。是我过于矫情了。想通了我就回家了,我们已经和好如初了。现在完完全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真的吗?真的就是这样?”夏至仍然有些不相信,“我不太相信你会为这种事情跟他计较,我知道你有多爱他。”
“唉!我也没想到自己昨天失态得像个疯子一样。或许是我小心眼地还在为他瞒着我做出那种事而懊恼吧。又或许我太想跟他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吧。你知道的,他这些年太拼了,都没有时间跟我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我毕竟是个女人,再爱他,也还是有着些要求的。大概所有的事情都集在了一起,便情绪失控冲他爆发了。不过他还不错,自始至终没有冲我说过一句重话。不管我怎么闹,他都沉默着,还尽力抽时间给我做饭。做的都还是我最爱吃的。可见他心里是有我的。所以,我不怪他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往下过。”杨雅竹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哗哗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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