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走上一步,伸手用力抱住了她,低声说:“雅竹,如果你真的这么不快乐,那就离婚吧。重新塑造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相信我,你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统统都会回来找你的!”
杨雅竹突然转身皱眉看她,冷幽幽地说:“夏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宁拆一座庙,别拆一桩婚。你怎么这么希望我离婚?难道你希望我也像你一样孤形只影一人地过吗?”
夏至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俩人虽然曾经亲近得无话不谈,可是韩景的出现,早已让两人之间有了罅隙,再加上多年不见,彼此心性大变,不过是听她自怨自艾了几句,自己怎么就一个劲地支持她离婚呢?
虽然自己出于真心的关怀,可放在杨雅竹心里,可能就变味了。
她啊,是不小心就越了尺度了。
她应该只做个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倾听者包容者,不管杨雅竹有多少怨言,她都听着,以后若是真的离婚了,那她就只管老老实实地作陪守护就行了。
那才是她真真正正该做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决定,旁人无权加以过问干涉。
她急忙解释,“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这场婚姻真的让你如此痛苦的话,倒不如趁着你年轻快刀斩乱麻,这对你是一种解脱啊!不过如果你还舍不得放弃,那就不急,或许事情有转机也不一定。”
杨雅竹见夏至一脸紧张不安,不由勾唇一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夏至的脸,温柔地说:“我在逗你玩呢,瞧你紧张成什么样了!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走吧!今天晚上我要放肆地大宰你一顿!对了!干脆叫上易子寒吧!我打电话给他!”
夏至急忙拦住她,“别别别!千万别。他难得回来和家人好好聚聚,咱们俩个孤单的女人就别去打扰他难得享受到的天伦之乐了!”
“其实他和你真的很配。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温暖的男人。”杨雅竹轻叹一声,收起手机。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拖着他。”夏至苦涩一笑。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的桃花太旺了,什么时候匀一点给我就好了!”杨雅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别羡慕我了。你如果想要桃花运,只需要小手指轻轻一勾便有大把男人前赴后继地朝你扑来。你忘记了吗?这可是你以前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夏至笑道。
“是啊!我有些后悔了!我不该为了一棵树放弃掉整座森林。我大错特错了!所以为了弥补些损失,我决定了今天要痛痛快快地放肆一回!我可告诉你,不准阻止我放浪形骸,不然我饶不了你!”杨雅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呼小叫着。
夏至笑微微,“行!今晚我奉陪到底!”
俩人开车去了米其林餐厅,刚落坐把菜单拿在手里还没开点,杨雅竹突然柳眉倒竖腾地站了起来,举步就朝前走去。
夏至莫名其妙,一转头,却发现韩景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相拥相依着窃窃私语。
女孩应该二十岁都不到,穿着简单中透着奢华,皮肤又白又嫩,仿佛随便一掐就可以掐出水来。
眉目间的青涩透露出在她和杨雅竹身上早已消逝不见的天真与单纯,让人见了,莫名地生出一种怜惜之意。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个双脚刚刚迈进象牙塔的大学生,还不曾染上社会的污浊之气。
只是这样她为什么会和韩景如此这般亲密地出现在这里?
难道韩景终于耐不住寂寞想在外寻求些刺激了?
夏至只觉得一阵阵泛恶心,急忙起身拉住杨雅竹,低声问:“你介意吗?”
杨雅竹抿紧唇不答话,用力甩掉她的手怒气冲冲地冲到他们面前,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一碗罗宋汤不由分说地对着他们的脸泌了过去。
“啊!好痛!我的眼睛!”女孩尖叫着捂住了脸,身子瑟瑟发抖。
韩景却腾地起身站起,将女孩护在身后,冲杨雅竹怒喝一声,“杨雅竹!你想干什么?!”
杨雅竹冷笑,“捉奸!”
“捉什么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韩景懊恼莫名。
这时,一个身着一袭银色西服的男人匆匆跑来,一把推开夏至和杨雅竹,将捂脸哀哀哭泣的女孩拉入怀里,转头对杨雅竹愤怒地说:“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对我女朋友下此狠手?!如果不说出个道理来,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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