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裴曜辰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几个小青年趴在他车上到处翻找值钱的东西。
有一个大胆的,正将一只罪恶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口袋。
“找到了吗?”他冷冷地问。
那人僵住,抬头傻呆呆地看着他,只是还没看得几秒,突然看到他倏地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自己的手传来一阵锐痛。
似乎断了……
他凄厉地看着自己耷拉下来的手尖叫起来。
其它人一惊,纷纷去掏腰间的匕首,可裴曜辰哪里容他们有机会抽出来,只见手起脚落,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裴曜辰将那几个小青年抛下车,然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回到家,他想想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越发对夏至产生了激情的遐想。
她除了裴峻山之外第一个让他有挫败的感觉。
不同的是,裴峻山的方式总是让他极端厌恶。
可是夏至却让他感觉很有趣。
她总是让他不得不智力上线热血沸腾。
他们之间,就像两头势均力敌的野兽,谁都想把谁压在自己的身下,这种征服的戏码真的很刺激很激情。
敲门声响起,他沉声说道:“进来吧!”
是送夜宵的吴婶,还有一脸担忧的管家。
吴婶放下宵夜就退下去了,管家则上前皱眉细看他。
裴曜辰很有些不习惯,“怎么了?”
“你额头在流血。”管家直言不讳地指出。
“是吗?”他一愣,接过管家递上的镜子一看,果然右额头磕破了,伤口处有凝固的血块。
可他竟然毫无察觉,看来她的魅力大得几乎让他失去了痛感。
“我去拿药箱。”管家转身欲走。
裴曜辰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时间不早,孩子睡了没?”
“没呢。说是要等你回来给他讲故事。”
“你帮我跟他讲吧。我还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好吧!”管家暗叹一声,转身离去。
裴曜辰又拿着镜子照了照,随后放下拿起了手机调出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俩人简单的交谈之后,他放下了手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今天他受伤了,自然得找个人陪。
一个半小时后,手机响了,他接起,“喂?”
“办妥了。按照你的吩咐,他已经至少一个月下不了床,自然是陪不了你们去俄罗斯了。”
“呵呵。不错。”裴曜辰满意地挂断电话,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简单地处理好伤口之后,他回到房间,看到孩子已经睡着了,只是眼角处有泪痕。
显然孩子又对他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伏下身轻轻地吻着孩子的脸颊,温柔地说:“宝贝儿,别怪爸爸没时间陪你。爸爸在努力地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等着吧。咱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能见面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奶奶。”
他伸手轻轻拭干了孩子的泪痕,这才起身慢慢踱到窗前微微眯起了眼。
听说她在那里已经住了大半年了。
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只要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住的地方。
他们离得那么近,相识得却那么晚。
不过没关系,好酒不怕晚。
这老天爷赐给的缘份,他一定会好好把握,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让它如流沙般从指缝间流走了……
由于杨雅竹病得太厉害,再加上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夏至不放心就这样扔下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于是在第二天早上给乔之安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乔之安的声音显得很虚弱,“喂?这么早?”
“早吗?现在都快九点了!你昨晚是不是玩得太疯了?收敛着点。不知道最近爱滋病流行得厉害吗?”夏至皱眉。
“我倒想疯玩来着。可惜没有机会。昨晚我刚钓上一个马子,还没来得及去开房便被人下黑手了。右腿都断了。这下好了,医生说伤筯动骨一百天,这意味着我有三个来月的时间只能躺在床上了!再也没有办法酒醉金迷了!你赶紧过来安慰安慰我幼小受伤的心灵吧!”乔之安哀嚎。
夏至根本不信,“呸!我才没功夫去安慰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