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他屏息静气地伸手想将她的腿推下去,可是当掌心一触到她柔滑无比的大腿肌肤时,呼吸立即为之一滞,身体某处越发蓬勃壮大了起来。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再呆下去,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不可!
不是他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就是他把他自己可活活憋死!
裴曜辰一咬牙,故意忽视掉她肌肤的触感,用力将她的腿一推,然后跳下床没命地奔了出去。
跑到外面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赤着脚跑出来的。
他的拖鞋留在了里面……
他想回去拿,可是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不管了。
他对自己的意志力实在没有信心。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回了自己病房。
黑暗里,夏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很好。
她终于让他懂得了克制和尊重。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肆无忌惮。
从前不懂这个道理,总以为只要自己掏心挖肺地对待对方,对方也一定会掏心挖肺地对待自己。
是他用他的冷酷无情教会了她什么叫做张驰有度。
第二天早上,裴曜辰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的头顶上悬着一双拖鞋。
他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夏至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有人把这双鞋留在了我那里,我很好奇他的主人是谁?”
裴曜辰假装一脸茫然,“是啊!我也很好奇!”
夏至淡笑着看他,“确定不是你的吗?”
裴曜辰故意仔细看了看,最后举手用力一拍床,说道:“这小偷太过分了吧?竟然把我的鞋偷去放你那里了!他这是干什么?想栽赃陷害吗?田宛,一定是你的哪个男朋友嫉妒我这两天太受庞了,所以故意陷害我,想让你认为我是个行为不端的流氓!一定是这样!”
“呸!”夏至毫不客气地啐了他一口,“你当我身边的男人会那么没品那么脑残?竟然用这么愚蠢的栽赃手段?哼哼!他们要真的想对付你,一定是能让你百口莫辩的法子!再说了,你怎么就受我宠了?我怎么就不记得我有宠过你?另外,你一直就是个行为不端的流氓,还用得着陷害你吗?裴曜辰,明明是你自己半夜三更地溜进我的病房想要对我做坏事,现在却还想将你的罪恶推到别人身上。你就是这样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吗?”
裴曜辰无话可说,起身坐起,讪讪地笑道:“好吧。我承认,昨晚的确是我去看过你了。因为我一个人在这里睡不着,所以想挨着你好好睡一觉。不过后来我怕会影响到你睡眠质量,又悄悄回来了。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鞋忘在你那里了。不守因为怕吵醒你,所以索性就懒得回去取了。事情就这样简单。不过我发誓,我一定没有趁你睡着的时候对你胡作非为过!别说摸你了,就连吻都没吻过!如有谎言,天打雷劈!”
夏至笑了,“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要动不动就发这么狠毒的誓。没必要。好了。你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吧。我已经为我们办好出院手续了。飞机在顶楼天台上等着我们呢!”
“哦!”裴曜辰应了,一把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不想眼睛却突然落在了自己身体某处。
晕!怎么又起来了?
看着那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裴曜辰狼狈不堪地急忙扯了被子盖住了自己那里,低头不敢看她,低声说:“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夏至‘嗤’地一声冷笑,将手里的拖鞋往他那里重重一扔,“切!藏什么藏?又不是没见过!”
可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裴曜辰却被她方才那一砸砸得面无人色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半个小时后,裴曜辰洗漱整齐后打开了门。
等候在门口的夏至不满地瞪他一眼,“跟个大姑娘上花桥似的磨磨蹭蹭!真行!”
“毕竟腿脚有些不利索。”裴曜辰解释。
夏至看了看他,“那要不要我扶你?”
“如果你愿意……”他笑吟吟地用一双充满渴望的眼神看她。
她却转身就走,“还是自己走吧!”
他差点吐血!
坏女人太狠了!
可他偏偏就爱死了她的坏!
命苦!
裴曜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
坐电梯直上顶楼天台,那里果然停着一架直升机,阿征正候在那里。
一看到夏至,立即走上前想扶她。
她却指了指身后,“我没事。你还是去问问我身后的那个重病号需不需要你扶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裴曜辰朗声拒绝。
他对她身边的一切异性生物都没办法有好感。
“既然他说不用就不用了。咱们登机吧!”夏至和阿征一前一后地登上了飞机。
在座位上等了半天,才看到裴曜辰一头大汗地登上了飞机,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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