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夏至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地凝视着她,想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出些端倪来。
杨雅竹哈哈一笑,“这种事我干嘛骗你?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不能幸福呢?难道你觉得我杨雅竹就是不该被男人重视被男人爱吗?”
说到最后,虽然她脸上仍然笑着,可是话里透露着几分反感和不满。
夏至呆了呆,伸手紧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雅竹,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希望你幸福的。我自己不幸福,没有爱情,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得到所有我不曾得到的。我说的是我的真心话,你相信我!”
杨雅竹仍然笑得美丽,“我知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担心我,更不要再说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知道吗?一段感情一个婚姻是需要被祝福的,而不是不断被质疑。被祝福的婚姻,就算开始得不美好,时间久了也会越变越好的。而不断被质疑被否定的婚姻,再美好也会变味。像这种例子在这个社会上难道咱们还见得少吗?所以,我希望你对我和韩景永远只有祝福,而不是置疑和否定。不错,他的确喜欢过你,对你曾经有所企图,我也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因此生他的气,并误会过你,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我们很好。而且越来越好。因为他真的在努力我也在努力。我们都相信,只要我们用心努力了,那么就一定会有好结果。你也请相信我们好吗?”
夏至听了,长叹一声,“你说得真好。好吧。我愿意相信你们祝福你们。我为我先前对韩景的不断置疑向你道歉。是我太悲观了。我不该把这种悲观的情绪传染给你。对不起。下不为例!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谢谢。”杨雅竹张开手臂抱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她,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找了本画画书坐在一旁静静观看的孩子压低了声音,“你和孩子还好吧?我方才下车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谢子怡了。她有没有过来搅局?”
“她还没有任何动作。”夏至摇头,“反正她不动,我就不动。我耐心地等着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杨雅竹叹了口气,“你真是不容易。堪称强敌环伺啊!”
夏至淡淡一笑,“习惯了。而且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在我阴谋里,我在你阴谋里。最后谁输谁赢,不仅要比谁的智力最高,还要比天时地利人和。而我和谢子怡,没有可比性。她可能比我聪明比我心狠手辣,但是她唯一比不过的便是我这张脸在裴曜辰心目中的位置。光是冲这一点,她就输得很彻底。”
杨雅竹点头,“你说得不错。不过我不能理解的就是她既然想到去整容,为什么不干脆把自己整得和你一模一样。那样的话,她不就更有优势吗?”
“不知道。或许她觉得我这张脸其实并不占优势,要不然裴曜辰也不会抛弃我。又或许她觉得她比我更有人格魅力。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夏至耸耸肩。
“还真是复杂。”杨雅竹摇头,“我都替你觉得头痛。”
“不说她了。晚餐时间差不多到了,咱们下楼去吧。”夏至起身拍了拍孩子的脸,“宝贝,饿了吗?咱们下楼吃饭好不好?”
她说着就想抱孩子,孩子却忙不迭地躲开了,“我不要抱。我自己能走!我是男子汉了,不能老是赖着妈妈抱。从现在开始,我要疼妈妈保护妈妈!”
夏至感动得眼眶泛红,不由分说地扯他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将头抵在他小小的胸口哑声说道:“宝宝真好。妈妈好喜欢。”
看着他们母子如此动情而温馨的一幕,杨雅竹将头偏到了一边。
她的心又苦又涩,还充满了嫉妒和羡慕。
她真的很有些想不通。
论出身论长相论男人缘,她在夏至面前从来都很有优越感。
所以曾经看到夏至被欺负的时候,她总能做到像个侠女一般挺身而出。
可是现在,这种优越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忽视的自卑和嫉妒。
这种自卑和嫉妒感让她难以承受。
她不明白为什么夏至会得到这么多优秀男人的青睐。
一个裴曜辰,只要他愿意,随便跺跺脚,便可以令商界震三震,令人敬畏。
一个韩景,医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被誉为国际医学界最年轻的奇才,可谓万众瞩目。
一个易子寒,有着最令人向往的带有神秘色彩的军三代,整个人简直就是正义的代言人。
随便哪一个男人,都拥有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疯狂。
就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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