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夏至轻叹,温柔地说,“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医生说只是有可能,并不代表没有奇迹发生。而且也极有可能误诊。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医生,他在伦敦比较有名,也同样是妇科专家,我让他飞过来帮你检查,然后看给个出什么治疗方案。”
杨雅竹急忙摇头,“真的不用了。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去检查。而且韩景也是妇科专家,如果我要检查,如果不找他的话,到时候他知道了,只怕会心存芥蒂,反倒让你和他心生罅隙。还是让我缓缓吧。等我心情平复些后,我会跟韩景说的。他一定能拿出最佳方案来的。他是我老公,生儿育女这方面的事情,他也有责任。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职业,不用白不用,就不劳你操心了。”
“那你一定要早点跟他说,别老独自一个人苦闷着。这本身也不利于怀孕。”夏至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杨雅竹疲惫地点头。
“你看起来好累,不如再继续睡一会儿吧!”夏至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
“嗯。”杨雅竹依言闭上眼睛。
其实已经被方才那噩梦吓得已经睡意全无了,可是却也不想睁着眼睛,因为真的觉得累。
她现在就是个木偶,无论说什么话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这让她感觉到很痛苦很累。
原本以为到夏至这里来,要轻松一点,不想夏至老是置疑她,让她很不自在,只觉得比在韩景面前还累。
唉!所有人都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厉害,似乎只有她不断地在退步,不由她意愿地退步……
夏至看她眉头紧蹙,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很心疼她,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关了门,正好看到裴曜辰也刚从主卧出来,便说道:“看见你正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裴曜辰靠近她,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经很亲近,尽管不再发生过那种关系,但牵手已经很正常,频率也比较高。
“舒婷失忆了,你知道吧?”夏至问。
“知道。怎么了?”裴曜辰一愣,脸上表情便有些凝重。
“而你趁着她失忆隐瞒了你们曾经订过婚的事情,对吧?”
“不是趁机。而是其实在她失忆之前,我已经跟她摊过牌了。只不过她无法接受,自己向我的车撞来,结果导致了她的失忆。正因为如此,我才在医院里陪护了她一段时间,然后将她送回老家,不仅给她补偿了一大笔钱让她这辈子都锦衣玉食,还特地帮她在家乡修建了一幢楼房,只是希望能让她住得舒服一点。让他们父女都安心。我觉得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裴曜辰如实以告,“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又跑回来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忙,还没来得及跟她见面,要不然我还真的想问问看她是不是在假装失忆!”
“不管是不是假装,都表示你和她并没有正式完结。分手,得两个人同意才算分手。你单方面宣布分手,任哪个女人都觉得屈辱。这是你没做好。我希望你能够和她好好谈谈。还有,有件事我也得告诉你。她说她是逃出来的。因为在新屋乔迁的那一天,她父亲对她欲图不轨。如果是这样的话,代表她再一次无地方落脚了,你得想办法把她安顿好。至于怎么安顿,那就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希望我想要和他开始的男人是一个负责任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拿钱砸人的恶霸,更不是一味逃避的懦夫!有些问题是必须说清楚的。含含糊糊地拖着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当然,你也可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毕竟我们俩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可以彼此约束对方道德底线的关系。”夏至淡淡地说,将手从他手里抽走。
裴曜辰心情无比沉重,“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夏至笑了,“我愿意相信你。好了。孩子还没醒吗?”
“没呢!睡得很沉。”
“那我去陪他,你去忙吧!BYE!”夏至走进房间朝他挥了挥手,不等他说话便将门关上了。
裴曜辰伸手想去推门,但握住门柄却又缩了回来。
夏至方才说的事情,他的确需要快刀斩乱麻地解决。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下楼。
谢子怡听到管家说裴曜辰要见她时,心情复杂又忐忑。
上午和夏至在后花园的相遇,让她有些猜不透究竟那是一场偶遇,还是夏至的故意而为之。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敢对视夏至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有透视功能一样,能将她看得彻彻底底。
她莫名怀疑夏至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
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很奇怪,可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让她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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