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将卢西恩送到凯悦大酒店,帮他办好入住手续后便和他分了手。
走出酒店后,她便打车离开,直接回了裴家。
回去的时候,孩子早已经睡了,裴曜辰却并没有回来。
管家不安地解释,“田小姐,先生可能有急事在外,您不要多想。”
夏至淡笑,“管家,我没有多想,而且我也不会介意。我和他之间,没有你担心的那些东西。早些睡吧。晚安。”
“我还不困。您饿不饿,厨房里有温着的西米露,你要不要喝一碗?”管家热情地问。
一开始,他对她毫无好感,总觉得在她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背后有着他看不到的阴谋诡计。
可是时间一长,从她对裴曜辰的漫不经心,还有对孩子的极度宠爱,让他的疑惑渐渐打消。
因为一个女人若真的对一个男人有所图的话,应该想方设法地哄着他宠着他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不理睬裴曜辰,甚至每天连她要去哪里都不向裴曜辰报备,害得他每天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得每天派不同的人想办法跟踪夏至探得她的行踪。
如果她只是去上班,那裴曜辰就会过得很平静,会也正儿八经地关注一下自己生意上的事情。
但如果得知她要和别的男人见面,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裴曜辰则会大发雷霆,在夏至没有回来之前,整个裴家上下都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伺候着,只怕一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
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私下里跟他抱怨压力太大了,有想要离开之意。
如果不是他强加挽留,只怕现在这偌大的宅子里剩不下几个人了。
而如果要重招人,不知道得多麻烦。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有些焦头烂额,只希望她和裴曜辰早点把关系确定下来,不要再耍花枪弄得全家上下鸡犬不宁了。
不过,这只是他的希望,对于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事情,他真的束手无策,只能尽可能地在她面前维护裴曜辰,不让她对裴曜辰有什么误会。
“好吧。不过我自己去盛,不用你亲自端上来给我这么麻烦了。管家,很多事情我都习惯亲力亲为的,那样让我觉得很自在,这是小时候就独立惯了的毛病,希望你不要介意。”夏至笑着解释。
“以田小姐那样的家世,应该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为什么从小就独立呢?难道身边就没有一个仆人?”管家试探地问。
夏至挑眉笑道:“这一点,我相信管家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
听音辩义,管家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下不由有些尴尬地笑了,朝她微微欠了欠身,道了声‘晚安’便匆匆离去。
夏至走进厨房,盛了碗银耳羹端到餐厅桌前坐下来悠闲自在地慢慢喝着。
而裴曜辰的车刚刚停在了门口,正要下车,管家悄悄走上前来压低声音说:“田小姐在半个小时前就回来了。现在正在餐厅喝银耳羹呢!”
“是吗?”原来很有些烦闷的裴曜辰听了,禁不住眼睛一亮,勾唇笑了,“我还以为今晚她不会过来这边呢!很好。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房休息吧!”
他说着从车里冰箱里拿出一瓶酒拧了开来仰头狂喝起来。
管家也没劝他,自转身悄悄离去。
裴曜辰几乎喝下了一整瓶酒,剩下的两三口酒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成功地让自己整个人酒气熏天。
一整瓶酒就这样快速度地灌下去,他起先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等推开车门往前走了几步,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酒劲立即就上了头,脚步便禁不住微微有些踉跄。
他进屋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门旁的景德镇花瓶,‘呯’的一声巨响惊得正慢慢吃着银耳羹的夏至浑身颤抖了一下。
一抬头,看到他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地靠在门边,像靠不住一般身子拼命地往下滑,最后‘咚’地一声重重跌坐在地上。
夏至皱眉,急忙走了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胁下用力将他往上架。
好不容易将他架了起来,谁知他整个人突然朝她一扑一抱,她承受不住这股力气,结果就仰面往后倒去。
他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压得她眼前金星直冒,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裴曜辰倒惬意得很,一双大掌毫不客气地抚上她的胸,一边摸一边喃喃地说:“好软好舒服啊!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舒服的床垫了?好舒服好舒服!”
说着说着脸就凑了上去,来回不停地蹭来蹭去。
夏至懊恼莫名,举手想推他下去,不想手刚举起就被他双手用力压住了。
力气之大,让她无法动弹。
她懊恼莫名,抬起膝盖便朝上顶去,只可惜腿短,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没办法击中他的要害,反倒让自己的袖子卷到了大腿根,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毫无遮拦地坦露在空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