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汹涌而出。 (w W W )
韩景温柔地说:“别担心你会进监狱。你运气好,碰到了丹尼尔那个情痴,他已经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他身上,所以如果要坐牢,那也是他去,而不会是你。你仍然可以体体面面地做你的韩太太。不过呢,有件事情我实在弄不懂。你和丹尼尔密会就密会吧,好好地怎么想到要开车去撞易子寒呢?难道他撞破了你们的奸情?难道你和他也有过一腿?如果是这样,我还真的小瞧了你呢!真的想不到你如此风骚呢!跟着我的这些年,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杨雅竹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愤怒地瞪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吗?我的无耻能和你相提并论呢?我有带过女人回家乱搞吗?我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开车撞人吗?”韩景挑眉嘲讽地笑。
“我就和男人乱来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杀了我啊?”杨雅竹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不会杀了你。相反我得感谢你。因为如果你不和丹尼尔出去鬼混,怎么可能开车去撞易子寒呢?想不想知道易子寒现在怎么样?我刚才去看过他了,他凶多吉少。当然,他的生死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当夏至知道是你开车撞易子寒后,她还会不会把你当好姐妹呢?她对你的姐妹情到底能宽容到什么程度?”韩景笑呵呵地说。
杨雅竹脸色苍白,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领子,“这样不正好是你想要的吗?我不在乎夏至怎么想我。我只知道现在你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跟我离婚了。我红杏出墙,你无法忍受,所以提出离婚。我净身出户,不要你一分钱。这样可以吗?”
“嗯。正好说中了我的心事。不过还是等等吧。说不定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呢!只要你做了,那咱们就两清了。我会放了你和你的父母,从此以后,你们都自由了。”韩景意味深长地说。
杨雅竹心颤莫名,“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
韩景挑眉,“你耐心地等着就行了。”
“好。我会等。”杨雅竹点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问,“丹尼尔在哪里?”
“在和警察录笔录。你放心,他帮你顶包了。万一易子寒真的死了,坐牢的不是你,而是他。你就把心好好地放肚子里吧!”
杨雅竹咬牙,掀被就欲下床。
韩景死死地摁住了她,低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坐牢我去坐!不能拖累他!当时是我开的车!”杨雅竹用力挣扎。
“就算是这样,我不允许你去你就不能去!”韩景厉声喝道。
杨雅竹冷笑着瞪他,“你是不是怕我坐牢后会不小心抖漏你曾经做过的坏事?放心!我不会的!我爸妈不是还在你手上吗?我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的!”
“那也不允许!在我让你完成我让你做的事情之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韩景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用力将她推倒在床。
杨雅竹被打得趴在床上半天都起不来。
韩景转了转因过分用力而有些疼痛的手腕,淡淡地说:“其实你也不用太着急。易子寒不一定会死。万一伤亡了,只要双方达成赔偿协议,能取得对方的谅解的话,丹尼尔不一定会坐牢。你放心,如果丹尼尔没钱的话,这笔钱我会出!”
杨雅竹绝望地咬住了唇,默默流泪。
易子寒是什么背景?
他那么优秀出众的一个人,如果真的死了,他的父母怎么可能甘心接受赔偿?
像他那样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会在乎那一点点钱?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你心力交瘁的。我去看看情况,你别乱跑。别让我费心找你。”韩景淡笑,起身离开了病房。
傍晚时分,易子寒被推出了手术室。
一直等候在门口的杨雅竹立即冲了过去,抓住一位医生的手焦灼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他没事了。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左腿断了,性命无忧。接下来只要好好配合医院的治疗会慢慢痊愈的。只要休养得好,一般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放心吧!”医生和蔼地说。
“多谢您!太谢谢您的!”杨雅竹一时激动,跪倒在地对着医生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使不得!赶紧起来!”医生急忙扶起了她。
她一边抹泪一边连连鞠躬。
“好了。别再鞠躬了,赶紧去看看他吧!”医生又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
她再三谢过,转身便去了易子寒的病房。
看到韩景也早已在那,正低声跟一位年青的医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