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继续了解下去,便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原来还有那样不堪的过去。 幸好再艰难再痛苦的过去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接下来,好好重视当下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的确。人的确不能总活在过去出不来,不然伤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最亲爱的人。”裴曜辰苦笑一声,禁不住想起让他这辈子都无法有勇气时常想起的夏至,内心不禁很有些纠结难过。
夏至往谢子怡那边一指,“我也要坐那个!走!陪我去坐!”
她不由分说地拽着裴曜辰就朝旋转木马跑去。
这一天,他们玩遍了游乐场里所有的项目,一整天下来,众人都有些疲惫。
上了车,夏至闭着眼睛打盹,裴曜辰温柔地问:“现在咱们是先回家休息一晚呢,还是索性今天就登游艇出海?”
夏至睁开眼,“今天就出海?不妥吧?咱们还没跟管家交待一声呢!还有孩子,就这样将他单独一人留下吗?”
“他是个小男人了,该适当地对他放放手了。偶尔一晚让他一个人呆着,我觉得很好。过于保护,要是以后把他培养成一个妈宝宝,长大了之后也要缠着你睡怎么办?到时候他老婆找你要老公就玩完了!”裴曜辰打趣地笑。
“滚!”夏至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痒肉。
裴曜辰痛得厉害,可是却笑眯了眼。
因为这样亲密而恩爱的举动,她真的做得太少太少了。
打是疼骂是爱,这句话还真的挺对。
谢子怡也笑着说:“田宛姐姐,我觉得我哥这话说得挺对的。咱们都疼孩子,可适当的时候的确得让孩子学着独立一下。咱们都在美国长大,该知道在美国提倡的一直是父母和孩子早点分开睡是最妥当的。您千万别因为太疼他就忽略了对他独立能力的培养啊!所以啊,我赞成咱们今天晚上就都不回去了,干脆直接地上游艇出海吧!”
她说着捅了捅阿征,“阿征,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阿征耸肩,“我无所谓。田总怎么说,我怎么做!”
谢子怡皱眉,“田宛姐姐,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趣?咱们现在又不在公司,他怎么老是一口一口地叫你田总啊?生生地把咱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不说,还特别扫兴!”
夏至便转头笑着对阿征说:“阿征,这一点子怡说得对,咱们既然出来玩了,就别叫我田总了,就直接叫我田宛吧!”
“呃。他应该比你小一些吧,不如跟着子怡一起叫你田姐好了。”裴曜辰插嘴。
夏至无所谓地说:“行吧!”
阿征凑上前,“可我觉得田总这么年轻漂亮叫姐似乎有点不敬。要不我直接叫您田宛?”
夏至还没说话,谢子怡便不依了,“叫姐姐怎么就不敬了?那你这话里意思是我故意把田宛姐姐叫老的?”
阿征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叫姐姐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比田总小太多。而我和田总相差不过几天而已,叫姐实在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小几天也是小!”谢子怡瞪眼。
“你……”阿征无语。
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夏至摆了摆手,息事宁人地说:“阿征,子怡说得对,我虽然只比你大几天,但仍然是大几天,所以当你姐还是可以的。你就叫姐吧。别争了。为这点小事实在没必要。”
“哦!”阿征无奈何地应了。
谢子怡见夏至帮自己,不由开心地凑上前在夏至脸颊上狠狠一吻,笑嘻嘻地说:“还是田宛姐姐最公正最疼我!”
夏至只觉得被蛇的长信子划过脸颊一般,又湿又恶心,强忍着伸手去擦的冲动淡笑,“看着你现在这么快乐的模样,我也很欣慰。”
裴曜辰欣慰地笑看了谢子怡一眼,“她从前就是这样。调皮可爱得很。”
“的确很可爱。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那就再好不过了。”夏至意味深长地说。
谢子怡低下了头,双手用力地绞在了一起,低声说:“说实话,我也喜欢自己这样。这样让自己快乐,也能让别人轻松。”
“那就一直快乐下去!”裴曜辰从后视镜里看她,鼓励地说,“我们一起努力把从前快乐而美好的谢子怡一起一点一点地找回来!加油!”
“好!加油!今天就是新的起点新的开始!”谢子怡突然将头探了出去,迎着风快乐地大叫,“谢子怡!你回来吧!我们都想你了!”
夏至听得直皱眉,只觉得她演戏演得太过了,却不得不假装欣慰地笑。
一个钟后,裴曜辰等人登上了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