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有这个能力。 只不过骄傲的你一直选择忽略不见。”裴曜辰起身站起,缓缓逼近她,“比如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让咱们生活在这片海域里,直到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再骄傲再硬心肠的女人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都会心软。我相信你也不例外。这一点从你对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夏至不禁又羞又怒,“裴曜辰,原来你这么卑鄙无耻!”
“是!我从来就不是个君子!这一点其实你早就心知肚明!可即便如此,你也让我靠近了你,为什么呢?或许是你从来没见过像我一样冷酷无情卑鄙无耻的男人,你想看看你的魅力能不能让我这样一个怪胎变成正常的男人。我也确实在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和你组织一个健康而美好的家庭。我真的真的很努力。可是你不该跟我提分手,不该掐掉我心中好不容易生长起来的希望之苗,不该逼着我露出狰狞丑陋的一面!知道吗?我也很讨厌那样的我!可是,如果露出真面目是留下你的唯一方式,那我不会介意尝试的!”
此时,夏至已经退到了栏杆之处,她傲然笑道:“这么说,你觉得现在的我只能束手就擒了?”
裴曜辰点头,“事实如此。”
“我可以骗你,说我会努力爱上你的,会跟你组织一个你所想要的家庭的。只是很可惜,我田宛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妥协’二字!”话音未落,她双手在栏杆上一撑,纵身向漆黑一片的海面跳了下去。
“田宛!”裴曜辰凄厉地大吼一声,想也不想也纵身跳了下去。
在漆黑的海水里,他焦灼而恐惧地呼唤着她,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甚至嗓子都嘶哑得满口血腥了,却仍然不顾一切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并一次又一次地潜入海水里去搜寻她的下落。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他满心绝望,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流泪了,沙哑地呜咽,“田宛,你这个狠心肠的女人!我不过说几句话吓唬你而你,你就想要我的命吗?!你到底在哪里?出来吧!我答应你,一切都听你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提反对意见!我听你话还不行吗?你是走是留,都随你可以吗?出来吧!不要再躲着我!更千万不能有事!求求你了!”
“别哭了!大男人的动不动就流猫尿,你真让人丢脸!”突然头顶上传来她戏谑的笑声。
他徒地抬头,却看见她浑身水淋淋地坐在栏杆上笑嘻嘻地俯看他,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有星子在跳跃,美得像妖精一样。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情复杂莫名,便呆在原位没动。
她妩媚地勾唇一笑,“好了。别生气了,方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逗你玩的。当然,其中也有故意成分。我想让你知道,我田宛永远是自由独立的个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别想试图用爱禁锢我。你也不例外。”
裴曜辰点头,“我明白了。”
“明白了的话,那就别赖在水里了。来,我拉你上来!”她微微俯身,向他伸出手来。
他游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哑声说:“我嗓子都哑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有事。”
“我明白。不过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的泳技很不错。我身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本事。不到非常时期,我不拿出来。”夏至得意洋洋地笑。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再下来陪我一起游游吧!”他的手一用力将她拽下水。
她猝不及防,重重地跌入水里,连吃了几口水。
刚游出水面,却被他霸道而粗鲁地拉入怀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咬得她很痛,可是却恰到好处地没弄破她的嘴唇。
他一边咬一边恨恨地说:“不准再吓我知道不知道?你如果恨我,尽管可以将我推下水,或者干脆拿刀把我杀了就好了,可是就是不能够让你自己身处险境!告诉我!听明白了没有?说!”
他的口气虽然霸道嚣张,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她心碎。
他是多么多么地爱田宛啊!
这爱的程度一定可以与他对莫砚秋的爱相媲美了吧?
如果是她该多好?
她的泪水无法控制地狂流而出,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抱紧他凶残而热烈得回应过去。
她咬破了他的嘴唇他的舌头,弄得他们的口腔里充满了浓郁的铁锈味,可这样并不能让她解恨,她慢慢下移,一路咬下去,最后停留在他的颈脖处不动了,微微喘息着说:“知道吗?我现在可以咬断你的动脉让你血流不止而亡。你暴戾,我可以做到比你暴戾!”
“那不正好代表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裴曜辰抱紧她的纤腰仰头痴痴看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抗拒你内心的呼唤?为什么就是不肯乖乖地听从你的内心跟我在一起?田宛,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再玩那种试探来试探去的把戏。我们有这种时间,为什么不肯拿来好好相爱?为什么偏偏要浪费在毫无意义的逞强之上?放下戒备之心吧。不要再置疑我好吗?让我好好爱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