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爸爸这么爱你,只要你开心,他就会开心了。不过,如果你不放心,那咱们到时候把咱们整个游园过程都直播给你爸爸看,他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我们在玩什么,当时我们是在害怕尖叫,还是开心得疯狂大笑。那不就相当于他也跟我们一起体验了吗?”夏至温柔地说。
虽然不想和裴曜辰有任何瓜葛,但是只要孩子开心,她愿意作出退步。
更何况,她一开始也是这样打算的。
不能由于裴曜辰的退让,而真的让他完全不接触孩子。
那对孩子不好,也对他不公平。
既然放下恩怨了,那就尽可能和平相处吧。
如果他们都能够做到这样,那她就永远不必故意带着孩子离得他远远的了。
孩子听了,很是兴奋,抱着她的脸一阵狂吻,“妈妈,您太聪明了!您是全世界最美丽最温柔最聪明的妈妈!”
夏至被他的快乐所感染,也禁不住热情地回吻回去,俩人快乐地闹成了一团。
此时此刻,裴曜辰坐在一间空旷而冰冷的办公室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对笑得灿烂阳光的母子,眼角禁不住悄悄湿润了。
他仍然是卑鄙无耻的。
虽然作出了承诺,却没办法遵守,将碧西派到他们的身边,便是贪婪地想要时时刻刻看到他们母子相处的画面。
他爱死了他们。
爱得只要想起他们,就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正痴痴看着,画面突然没有了,大概是夏至招呼碧西一起上车的缘故吧?
他苦涩地叹了口气,起身站起,走到窗前站定,看着外面高高低低的水泥建筑茫然出神。
梆、梆、梆
敲门声响起,他转过身去,看到乔以安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四下张望着。
“进来吧!”裴曜辰艰难地转过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想喝什么自便。现在这整幢大楼只有我一个人。”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一路上来都没看到人?人到哪里去了?别告诉我田宛的公司倒闭了,你来做收尾工作。”乔以安在他对面落坐,仍然有些不能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实。
自从跟夏至合作之后,他的帐户里的金额每个月都在成倍增长,所以对于夏至的理财能力,他深信不疑。
正因为如此,才觉得眼前这样萧条潦倒的一幕看起来很是诡异。
“没有倒闭。是她不想做下去了。而我的确是坐在这里来做收尾工作的。至于原因,我不想多解释。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在俄罗斯的项目没办法进行下去了。现在必须撤资。”
“撤资?为什么?出什么意外了?”乔以安隐隐不安。
“勘探结果出了错,简单来说有人戏耍了我们。不过好在发现得早,咱们现在撤资亏损不太大。当然,我不会让你有半点损失。你投资一个亿,我给你两个亿。毕竟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所以我们愿意主动承担损失。希望你满意。”裴曜辰说着将一张支票推到他面前。
乔以安却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便没伸手去拿钱,“不能这样做。裴哥,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了。当初一起投资,说好了有钱大家一起赚的。那么自然亏损也一起亏损。没道理只让你和田宛两个赔钱啊!这钱我不能收!”
“这是田宛的意思。你如果不收,她心里会不好受。如果你还想跟她做朋友的话,那就把这钱先收下。以后若有机会,她仍然愿意带着你一起赚钱。当然,这都是后话,是你们俩私下的问题了。”裴曜辰怅然若失地说。
他突然间有些羡慕乔以安,羡慕所有认识或者还不认识夏至的人,因为那些人对于夏至来说都有可能发展成为朋友,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加入到她的世界里去。
就算只是工作,他也羡慕得发狂。
因为这辈子他永远没有机会再赖在她身边了。
即便她为了孩子,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可他却实在没办法做到如此厚颜无耻。
说到底,他还是有一些小骄傲的。
“裴哥,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兄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们同舟共济!”乔以安很有些慷慨激昂地说。
对于裴曜辰,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敬仰,很奇怪,没法解释。
裴曜辰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一个人搞得掂!”
他说着再次将支票往乔以安面前推了一下,“如果真的把我当兄弟,那就一定要把这钱收下!收下了,或许我们日后还能做成朋友。”
“瞧你这话说的。”乔以安无奈,只好将支票收入口袋里,“我收下了。那接下来,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杯?”
他实在有些捉摸不透裴曜辰心里在想什么,而酒最容易打开一个人的心扉,所以他发出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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