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气息都消失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呼吸。

而且那让人难受不已的臭味消失了，反倒让她觉得舒坦了不少。

可以说，嗅觉的消失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影响。

“那澈的声音……”

“放心，已经还给他了，他现在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刚刚恢复了嗅觉的女巫心情很好，不过明显可以听出她的声音没有先前那样悦耳动听了。

不过说难听也不难听，但颜若听着，还是觉得有些违和。

她猜想这个女巫应该也同别人做过声音的交易，所以现在她虽然把澈声音还回去了，但她用着的还是别人的声音。

“交易已经结束，这一场梦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女巫抬了抬手，又张唇在嘴里念叨着什么。

“等等。”颜若立刻打断了她的声音，“我还想和你做另一个交易。”

女巫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嘴里也不继续念叨那些奇怪的字眼了。

“嗯？”女巫有些讶然地看着颜若，“小姑娘，你的愿望有点多啊！你且说来听听。”

“澈换了人类的双腿后，每次行走都会有脚踩在尖刀上的痛感。我不想看见他这么痛苦的样子，能不能……”

“你想把他的鱼尾也换回去？”颜若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女巫打断了，“很抱歉，这一笔交易我不能和你做。他的双腿已经换上，纵使是我也没办法将鱼尾给他换回来。”

所以，当初在澈决定交换后，她才会提醒澈，这样的交易一旦开始便永远没有反悔的机会。

而且，她当初给的药水，也是给他多一次的选择。

那个时候就算他们进行了交易，他也完全可以不使用药水，将其扔掉。

听到女巫这样说，颜若脸上也没太多失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