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辰听完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如此妙计,为何他就不曾想到?
或许,这便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所在吧……
“有主公在,何愁匈奴不退,何愁燕国不安,何愁大业不成啊!”
看着神情激动的丰辰,冯易轻轻一笑道:
“行军打仗,要勤动脑,天时地利人和,能够争取为吾所用的,就必须想尽办法的争取过来。
若只是一味的蛮干,那是成不了气候的。
好了,你这便去安排,立刻进行布置吧!”
“诺!属下这便去准备!”
……
造阳城正东偏南六十里外,湖灌河。
湖灌河正如其名,似是一个湖泊中的水流从一条小河中灌入,虽算不上汹涌澎湃,水流的流速却也十分湍急。
这段河域宽七八十丈,西岸多松叶密林,东岸则相对平坦空阔,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坡沟纵横勾连。
五六千匈奴士卒正在东岸紧张忙碌的布置着从周边渔民那里搜刮来的舟船,以及用树木搭就的木筏;
而在东方的更远处,却是也渐渐地出现了庞大的骑兵潮流。
西岸,数百个匈奴斥候率先乘船渡过了河,并且四散开来朝着沿岸搜寻警戒起来。
许是不认为林木之中会潜藏着什么危险,这些个骑兵斥候竟是无一人下马进入林中探查。
时间缓缓流逝,匈奴的大军已然开始了大举渡河,而船只木筏的凌乱不一,亦是使得他们各部之间逐渐的错乱开来;
同时,登岸之后战马的骚动更是使得阵势难以快速结起。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匈奴大军已然有四五万人马上岸,另有三万余正在河流之中渡河;
至于剩下的最后两万余骑兵亦皆下了马,靠近岸边等待着舟木的返回。
正在此时,西岸的密林之中忽然响起一阵震天号鸣鼓响,而后喊杀声喧嚣尘上,无数士卒蜂拥奔出,半空更有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激射而出。
与此同时,上下方亦是响起急促而恢弘的马蹄声。
如此突然变故顿时使得匈奴军大惊,原本便混乱的阵势此刻更是杂乱不已,当真有些将不识兵、兵不闻将的情形。
“大当户!吾等中埋伏了!这可如何是好?!”
刚刚登岸的一行匈奴将领皆是心中急跳,彷徨之下俱是看向了一个铁塔般的汉子。
那被称作大当户的汉子冷哼一声斥道:
“慌什么慌!燕国已破,剩下的残兵败将也就那么一点儿,料想此处之敌最多不过两三万;
吾等有精兵十万,怕他们干甚?
鸣号,上马冲锋!”
众将闻言却是不由得嘴角一抽,上马冲锋?眼下敌军的前部已然靠近到了三百余步外,这种时候再上马哪里还来得及?
有这种耽搁的功夫,只不过是徒自沦为人家的靶子而已!
一个匈奴将领急忙劝阻道:
“大当户,此时各部阵型混杂,当务之急应是命令大军就地结阵死守;
待得撑过了敌军第一轮猛攻,阻遏下他们的速度,吾等到时再令派骑兵四出反击也不迟啊!”
那大当户却是蓦地双眼一寒,森冷地盯向那说话的将领喝道:
“负责警戒探查的乃是汝之责任吧?可如今,敌人竟然就隐藏在眼皮子底下,而汝却丝毫不知,以致于陷吾大军于险地!
如此大过,罪当诛!”
其后,便在那将领惊骇欲绝之中,匈奴大当户竟是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将那将领给当场枭首!
其余将领不由得齐齐一个寒颤,但心中却也是怒气上涌,心神根本难以稳持。
正当此时,一个斥候百夫长却是脸色惊惧的拍马奔了过来禀道:
“报!大当户!敌军正三面合围而来,观其尘土、旌旗、鼓号奏鸣之迹象,怕是规模超过十五万!”
“什么?不可能!”
“怎么可能!燕国大军主力皆已被歼灭,即便造阳城之敌武装起了那些俘虏,其数量亦是顶多十万余,如何能够此般恐怖?”
“莫不是元汉王朝派出了援军?可此时的元汉哪还有精力来顾及此处?”
一众匈奴将领皆是骇然失色,而那原本满脸沉着、对敌军不屑一顾的大当户却更是眼中露出了惊惧之色。
倘若是在平原之上,他有信心凭着这十万骑兵击溃敌军三四十万大军;
可此地地形根本不适合骑兵展开,再加上大军只有一半多过了河,而且阵型混乱,十五万大军,这如何能够抵御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