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了对方的敌意，有了防备，属下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对于石之轩，楚明自然放心，真正需要担心的是他的敌人，邪王名称可不是平白得来的。

几乎与此同时，黑衣教，圣子正忐忑的站在大殿中央。

“知道为什么连鬼老都被支开了。”

听着余茂冷冰冰的声音，武宇飞的心里更加慌乱。

“弟子不知。”

越是心中有鬼，他表现的也愈加不堪，甚至回答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轰”的一声，武宇飞被击飞了出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鬼老曾经帮我传话，言明大长老是给你未来准备的，你就是如此对待为师的安排。”

武宇飞知道他的小动作没能瞒过教主，也不敢继续分辩，索性就跪在大殿中央不再言语。

看到他的模样，余茂眼里杀机一闪即逝。

“大长老此次孤身涉险，不仅是要查清天宫大兴土木的真相，也是为了引诱隐藏在圣教内部的奸细出手。”

“可是因为你的搅局，让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武宇飞没有想到余茂和石之轩两人间竟有如此默契，他也知道了自己闯了大祸，更是吓得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你以后要多亲近大长老，这是命令。”

自从回归黑衣教后，师父还从来没有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武宇飞也知道这次余茂是真的生气了。

“弟子以后一定会多亲近大长老，不让师父失望。”

余茂无语的看着武宇飞，如此敷衍的神情和语气，他难道自己察觉不到吗？

“你要是未来想要真正掌控圣教，就必须要交好大长老。”

“是因为他的能力强吗？”

听到师父一再强调大长老的重要性，武宇飞又难以按捺心中的嫉妒之意。

“圣教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以为教中就只有许家一个家族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武宇飞自然对黑衣教的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如今听到师父这么说，他不由低头陷入到沉思中。

“圣教的十大长老中，只有大长老没有显赫的出身，你以为我一直提拔他仅仅是因为能力的原因吗？”

余茂的提问似乎让武宇飞想清楚了一些东西。

“大长老虽然也是出身黑衣教的传统家族，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以他武神大圆满境界，想要拥有子嗣非常困难，更不用提开枝散叶，壮大家族了。”

“而且大长老只有一个徒弟，也从来没有拉帮结派的举动，可见他真的是没有大的野望。”

“和大长老相比，你所提拔的李长青、郭世威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当你和他们家族利益有冲突的时候，你认为他们会站在哪一方？”

余茂的训话让武宇飞汗流浃背。

他此时方才明白什么叫做高瞻远瞩，什么叫战略布局。

武宇飞还是太稚嫩了，只考虑到眼前的利益，根本没有对未来有清晰的规划。

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余茂这才说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多亲近大长老了。”

“弟子愚钝，让师父操心了。”

他现在是彻底的心悦诚服，知道因为欠缺大局观，从而损害了师父的苦心安排。“可是如今消息已经走露，大长老还能平安归来吗？”

颇具讽刺的是，原本还恨不得石之轩暴毙在东部，如今却又担心起他的安全来。“大长老的生死七幻颇有独到之处，并不畏惧敌人围攻，只要公子不亲自出手，安全应该无虞。”

“师父，您判断公子会下场对付大长老吗？”

“一定会。”

看到武宇飞脸上不解的神情，余茂耐心解释内里的详情。

“大长老不仅是武神大圆满武者，并且还是圣教的大脑，这两个身份中的任意一个，都足以让公子亲自下场。”

“大长老的种种表现，教中的卧底不可能不通报给天宫，你看现在东部闹出的阵仗，足以见其擒获大长老的决心。”

余茂也深知武宇飞的心性，他知道单纯从大局、情感等角度根本无法打动对方，更为关键的还是利益。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来不及再培养一名“接班人”，武宇飞真的不是最佳选择。

“其实为师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要是想要顺利继承教主的宝座，和大长老结盟是最佳的选择。”

“师父，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