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别墅,还穿着婚纱的阮茵雪被自己的爸爸妈妈围着,尤其是唐梅,脸都气绿了。
“也不知道现在瑟兰在哪里?”阮健轻叹了一声。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原以为摘掉肾脏,嫁到霍家会有好日子过,却不想让自己的姐姐给代替了。
“爸,妈,真的是瑟兰让我跟她换的。”阮茵雪呜咽着,一双眼睛不敢看唐梅,小声地解释,“我又怎么会做出抢妹妹丈夫的事情来呢。”
穿着暗红色礼服的唐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寒光,阮瑟兰曾经在病房提过交换新娘的事,当时她还以为那贱蹄子是说着玩的,却没想到居然动了真格。
事已至此,责怪阮茵雪也没有用了,只希望霍家那边能息事宁人。
“妈,您去跟宇然的父亲说说,他一定不会阻止我和宇然的。”这是阮茵雪执意嫁进霍家的底气。
她早就看出来霍梓博嫌弃阮瑟兰身体残缺,但又碍于舆论压力而不得不娶阮家的女儿了。而她,刚好满足了霍梓博心里所想。
既可以不用娶个身体残缺的儿媳,又可以履行当初移植肾脏时签下的条约。
“问题是宇然爱你吗?”唐梅反问,“如果他不爱你,你这不是在往火坑跳吗?”
“不会的,妈,宇然他是爱我的,我们还商量过生宝宝的事情呢。”阮茵雪刻意强调。她和霍宇然是有提过生孩子的事,只是霍宇然没什么态度而已。
没态度就是不反对了。
“可是……”唐梅始终不太赞成女儿嫁给霍宇然。花心的男人,她太了解了,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她的女儿。
“算了算了,不要再争了。”阮健心烦地嚷着,“你现在不同意又能怎样啊?仪式都已经举行了,亲戚朋友也知道孩子们已经结婚了,现在就只能想办法解释为什么瑟兰会变成茵雪。”
唐梅翕动着嘴角,“这个阮瑟兰,就知道睁事。我要再看她,一定打断她的腿。”
……
“啊!疼——”
阮瑟兰尖叫一声,抱着头揉着被扯疼的头皮哭喊着。
霍梓修低头看着腿上的脑袋,“霍廷,去找把剪刀来。”
“不可以!”阮瑟兰大声嚷着,“不准剪我的头发。”
“爷?”霍廷杵在车门边不知所措。
霍梓修想了想,再次想要把长发从他的皮带扣扯出来,然后除了让腿上的你女人哇哇大叫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别扯了!别扯了!”阮瑟兰胡乱地抓着他的手,“痛死我了。你就不能把皮带取下来,让我先起来吗?”
霍梓修怔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看着抓着他的手,嘴角微微一扬,“好,我把皮带取下来。”
哧哧的声音,皮带取下来了。
阮瑟兰抓着皮带坐了起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呼……”
霍梓修已经下了车,抖了抖被人弄皱的西装,若无其事地吩咐:“把车开到停车场去。”
“是。”随从应着,随即发动了汽车。
“等等——”阮瑟兰叫着,“我还没下车。”
利索地从车上跳下来,阮瑟兰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道掉哪儿了?只能赤脚跟在霍梓修身后。
一伙人走向电梯门,霍梓修走在前面,身后跟了四个助手,其中包括霍廷。
阮瑟兰走在最后,四个助手完全把她和霍梓修隔开了,有种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人的感觉。
电梯还没到,霍梓修单手揣在裤包里,斜睨了眼阮瑟兰,“跟着我干嘛?”
“……?”阮瑟兰撑大眼眸,向自己身后看了看,确定霍梓修的问题问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么?”说什么跟着他干嘛啊?
“我带你来?你可以再离开啊。我跟你现在又没什么关系。”霍梓修清冷的声音在楼道间响起。
阮瑟兰无语地翕动着嘴角,人生地不熟的,她有没钱有没鞋,还一身狼狈,就这么叫她走?
装陌生,撇关系,是吧。
蓦地,阮瑟兰倒在了地上,揉着自己的头发又是蹬腿又是叫唤,“非礼啊!流忙啊!非礼啊!流忙啊!”
几个助理傻眼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女孩,全然无措地望着自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