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梓修双手撑着床,黑眸审视着被禁锢在他与床之间的女孩,“小脑袋瓜里装的坏东西到不少蛮,竟然欺骗了所有人!?”
阮瑟兰艰难地撑着自己倾斜的身体,最后终于绷不住,彻底地倒在了床上。
“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阮瑟兰欲哭无泪,就知道霍梓修会这么咄咄逼人。
“做得挺好的。”
“……”啥玩意?她耳朵没听错?他在说她做得好?
霍梓修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敢擅自自作主张,任意做出任何决定,我就……”
“就怎样?”阮瑟兰撑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看似危险却异常俊美男人,有恃无恐地问着。
霍梓修怔了一下,是啊,到时候他又能怎样?就像现在一样除了想去帮她善后之外,他又能将她怎样?
凉薄的唇压了下去,然后却扑了个空。
阮瑟兰在他的唇靠近自己的时候,别过了脸,躲开了他的吻。
她的拒绝让霍梓修有些无语,伸出手掌摆过她的脸,低沉着声音问道:“拒绝我?”
以前不是动不动就黏着他,抱他,吻他的吗?为什么现在又……
“小叔这么做,恐怕对你女朋友不太好吧。”阮瑟兰小声地提醒。
提醒他的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
霍梓修原本阴郁的脸慢慢地龟裂,“你说我女朋友?”
他现在还需要对已经分手十年的女朋友负责?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事,我听格莉说过。”阮瑟兰表示自己没有瞎扯,也不要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霍梓修耸动眉头,有点无法理解,格莉把他十年前有女朋友的事告诉阮瑟兰做什么?
他的迟缓,让阮瑟兰更加肯定了霍梓修其实是很在乎自己女朋友的。
心里莫名的发酸,周围稀薄的空气让人觉得窒息。
阮瑟兰吸了吸鼻子,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离开了他的禁锢范围。
“小叔,对于今天的婚礼,我没提前告诉你,我向你表示道歉。以后我和霍宇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请小叔不要让我再回霍家了。”
阮瑟兰眼睛涩涩的,话也说得不是很流畅,身子彻底的弯下去,藏住了有点难受的眼睛。
霍梓修站起身来,伟岸的身躯随时都能将阮瑟兰笼罩着,“既然你和宇然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想回阮家,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小叔?”
“我……”阮瑟兰站直了身体,抿了抿唇,学着格莉叫他的叫了一声,“霍先生。”
总不能也叫他‘修爷’吧,她叫不出口。
好陌生的称呼,霍梓修冷笑,上前一步,拉近和她的距离,“你是想跟我也划清所有关系吗?”
阮瑟兰被他逼得退到了墙角,硬着头皮疏离地说道:“嗯。”
“那么,你之前对我的勾搭算什么?”
“以前是我无知,好玩而已。我以后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霍梓修黑眸中掠过一道寒锋,他用手擒着阮瑟兰的下颚,让她的视线和自己对视,“什么叫以后再也不会?”
下颚被他捏得疼,阮瑟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奈何他直接整个人都抵了上来,将她紧紧地压着墙壁,邪佞地说:“我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抱,可以摸,可以吻的吗?”
阮瑟兰有点畏惧他的邪佞,太摄人了,就像是密暗森林里已经蓄势待发的野兽。
“那,那你想怎样?”阮瑟兰哆嗦着,声音都在颤抖。
霍梓修垂下眼帘,目光刚好落在她的半雪峰之上。
一道强光透过窗帘缝隙,像一把利剑横照在她的胸上,而他,竟然嫉妒起这道强光可以肆无忌惮地贴着她的肌肤。
霍梓修抱着她一翻身,两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啊哈——”阮瑟兰被压得腰疼,小叔不会是恼羞成怒,要杀了她吧?!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面的人,霍梓修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毒蛇。
什么厌烦女人碰他,讨厌和女人接触,都变成了笑话。
他现在只想捕捉住那张红唇,肆意地碾压。
“阮瑟兰,我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吻了我,摸了我,抱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尤其是还夺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魂。
阮瑟兰想骂人,谁好欺负了?到底是谁欺负谁了?
没等她说话,霍梓修已经俯身,温热的嘴唇覆盖住了她冰冷的唇角上。
强烈的炙热气息侵略袭来,阮瑟兰身体一僵,眼前一阵晕眩,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溺死在他的强势攻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