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健愣在原地,霍梓修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股强冷的空气让他的背脊渗凉。
唐梅见只剩下阮健一人还站在那,高跟鞋一歪一歪地走了过来,“你跟他说什么了?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
阮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问他瑟兰的情况了。”
“那他怎么回答的?”唐梅追问着,想起今天在婚礼上,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坠楼了,但是女儿最后却变成了新娘,那坠楼的肯定就是阮瑟兰那贱丫头了。
“他说瑟兰没事。”阮健仰天喘了口气,“走吧,回去了。以后你就是霍宇然耀武扬威的丈母娘了。”
唐梅对着阮健矮肥圆的背影,描绘得精致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阴鸷。
耀武扬威的丈母娘?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狠。
既然霍梓博不反对茵雪嫁入霍家,那就要趁着对方没改变态度之前,让茵雪在法律上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少夫人。
至于霍宇然,他要敢还像以前在外风流,她这个做丈母娘的,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
阮瑟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肚子饿得难受,在厨房里找了半天,除了酒,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且衣帽间里也没有女士服装,她连出个门都没衣服穿?
阮瑟兰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死鱼般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太无聊了?”
蓦地,房门有按密码锁的声音,阮瑟兰喜出望外,以为是霍梓修回来了。
可是等她看清进来的人后,脸上大写着‘失望’两个字。
“阮小姐。”进来的人是格莉,她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一手拎着一盒便当,“阮小姐,先吃晚饭吧。”
“谢谢。”肚子正饿得慌,阮瑟兰端着便当边使劲地往嘴里塞饭,然而食之无味。“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吗?”
格莉正在整理行李箱里的衣服,“是啊,下午从商场刚买回来的。霍先生说你住在这里,所以这些衣服都带到这边来了。”
阮瑟兰眼睛在眼眶子里打转,咽下一口饭,“不会是大家都知道我住在这里了吧。”
“怎么可能。”格莉浅笑着,“应该是大家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才对。”
“哦。那就好。”阮瑟兰自知自己干了一件大事,所以现在要她面对霍家的人,她,害怕。“那我姐姐的事……”
“已经解决了。博爷已经承认你姐姐是他儿媳妇。其实只要博爷同意了,谁又还敢有意见。就算老太爷有意见,但这事如果闹大了,丢的只会是霍家的脸,所以老太爷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顶多就是对霍宇然不闻不问了。”
阮瑟兰知道格莉说的老太爷就是霍梓修的父亲。这样也好,反对的声音越小,这事就越容易过去,时间一场,大家都会恢复以往的。
是这样的吧,哈哈。
到时候她就真的解脱了。
“对了,这里有份文件。”格莉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大信封交给阮瑟兰,“你母亲留下的所有钱和房子,全部都转在你的名下。为了这事,霍廷忙了一整天。”
阮瑟兰捧着自己未来的生活保证,一时间,什么烦恼的事也没有了。
“这里还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才生效。”格莉又拿出一个黄色信封,取出里面的文件,“霍先生已经把这套公寓转到你的名下了,以后你就是这套房子的主人了。”
“什,什么?”阮瑟兰挠着自己乱糟糟的发顶,“这……”
“霍先生说,算作是当初摘你肾脏的补偿,以后你和霍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格莉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阮瑟兰面前,“虽然这是你应得的,我也不知道你和霍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我所见过的,霍先生唯一关心过的人。”
阮瑟兰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他最关心的人当然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以前霍先生的确有个过女朋友,但……”格莉耸了耸肩,“和你还真不是一个档次。十年前,霍先生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唐慧茹向霍先生提出分手的时候,霍先生虽然也有送她房子和豪宅,可也仅仅只是冷冰冰的物质,而你,竟然能得到他的私,人,空,间,更何况你还不是他承认过的女朋友。”
阮瑟兰脑袋里面打结,什么跟什么,说慢点,她捋不清。
“格莉,你说霍先生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叫什么的,是多少年前的事?”阮瑟兰小心翼翼地问着,然后认真地聆听答案。
“叫唐慧茹,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唐慧茹都结婚了吧?应该是结婚又离婚,再结婚了……”格莉想了想,苦愁着脸说着:“汗,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霍先生最不喜欢别人在他背后议论他的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