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狗都比他暖。
癞皮狗窝在阮瑟兰的身边帮她取暖,阮瑟兰没有食欲,但还是坚持吃点水果和牛奶。
她需要康复。
不管是离开城堡还是找出陷害她的人,她都需要力气。
已经没有人关心你了,自己就更要照顾好自己。
夜里,阮瑟兰在杂物房睡的,一张陈旧的欧式沙发,一块满是灰尘的窗帘,就这样窝在里面睡着了。
凌晨的时候,杂物房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癞皮狗脑袋从盖在身上的窗帘里伸了出来,乌黑的眼珠望着进来的男人,一动不动。
霍梓修对癞皮狗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手指一勾,示意它出去。
癞皮狗从欧式沙发跳了下来,噌噌噌地从没关严实的门缝溜了出去,回它的狗窝去。
霍梓修关上了门,慢慢地走到沙发边,目光注视着蜷缩睡觉的女人。
他坐在了沙发上,低头看着阮瑟兰,窗外有几缕月光斜照进来,给她的面容镀上了一层半明半媚的朦光。
霍梓修拿起阮瑟兰的手,轻轻地握在手心里,深吸一口气,心里空掉的那块,总算有了支撑点。
亲吻着她的手指,眼睛晶莹的泪水顺着鼻翼滑落,滴在她的手指上。
指尖微微颤抖,阮瑟兰的睫毛也轻颤着。
霍梓修躺在她的身边,和她的呼吸一致,终于,身边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干嘛?”
“陪你。”
“……”她问的不是这个,她问的是干嘛要哭?
“我不需要。”阮瑟兰转过身背对着他,需要他的时候他置之不理,现在又来假好心算什么?
看着她的背影,霍梓修也转过了身上,两人背对着背。
“你不是嫌弃我吗?干嘛还来我这,这里又脏又旧,损了你尊贵身份。”阮瑟兰赌气说道。
霍梓修看着窗外的月光,脑海想着他们在古月城的点点滴滴。
“又脏又旧,我的确会嫌弃。但……怎么办?比起嫌弃你,我更加的……不能没有你……”
阮瑟兰的心率猛然漏跳两拍,是的,她很没出息的为他那句话,心软了。
转过身,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背心,“我也不能没有你。”
比起一万句解释,这样的一句告白,足以让他们之间又重回温暖。
“瑟儿。”霍梓修也转过了身,想将身边的女人紧紧地搂进怀里……
“啊!”阮瑟兰痛叫一声,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
霍梓修连忙松开了手,微暗的月光下,她的脸痛得皱成了一团。
霍梓修心疼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热吻,心里百味陈杂。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脑补了很多的剧情。
总之就是要彻底的说服自己,阮瑟兰是无辜的,无辜的,无辜的……
哈利说得对,如果是阮瑟兰自己吃的药,那她就不可能再拿玻璃碎片伤害自己。
如果药是她自己吃下的,那她肯定不会去找霍宇然。
更何况她也不会在那种场合下让自己丧失理智。
她虽然调皮,虽然懵懂无知,但她还是一个很识大体的女孩。
是他急火攻心,让怒气蒙蔽了双眼,才会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离她而去。
“关于那天的事,我想向你解释。”嘴上说着不想解释,然而阮瑟兰的心里时刻都在找机会想要向他说明情况。
她都受不了霍梓修和霍璐瑶拉拉扯扯,他又怎么受得了她和霍宇然赤身在床上。
“不用解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霍梓修不想听,听了又能怎样?知道了真相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都受不了霍梓修和霍璐瑶拉拉扯扯,他又怎么受得了她和霍宇然赤身在床上。
“不用解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霍梓修不想听,听了又能怎样?知道了真相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他现在要的不是事情的经过,他要的是尽快忘记。
“可是……”阮瑟兰还是想和他好好谈谈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重点在于,有人好害她啊,怎么能这么草率的不了了之?
“我都说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霍梓修强势命令。
阮瑟兰怔愣着,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好吧,不提。”
他在逃避,对,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