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兰愁着一张脸,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她是那种心动就想行动人,今天决定要去上学,就恨不得明天就到学校。
霍梓修见她不说话,想着肯定在生气,又放软了声音,“就算想去学校,也要先考虑好去哪所学校不是?无论是专业还是老师,我们都要考察好了才能去,对不对?”
阮瑟兰瘪了一下嘴,“你不要用和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跟我说,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没说我马上就要去学校,我也是在跟你商量。”
“好好。我们都先考虑一下,嗯?”霍梓修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两天不见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阮瑟兰靠在他的怀里,两天没见,她也很想抱抱他。
“身体都好了吗?”霍梓修突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着。
阮瑟兰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才反映过来他问的什么,“等回去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霍梓修嘴角微微一扬,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温热的唇角覆了上去。
……
一行人回到芝加哥,刚下飞机,霍梓修接到了唐慧茹的电话。
阮瑟兰走在霍梓修身边,看他和唐慧茹讲电话的样子,想着赫莱尔说的那件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电话结束后,霍梓修又伸手搂着阮瑟兰的腰,继续往前走。
“聊什么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阮瑟兰知道他是在和唐慧茹通电话,但却故意不说明。
“慧茹刚刚来电,说你的婚纱已经做好了。”
“这么快?不是说要很多时间才能做好吗?”阮瑟兰依稀记得霍梓修生日那天,唐慧茹把一件婚纱的工程说得比造原子弹都还繁琐。
“嗯,据说十几个工人24小时倒班才做好的,不管怎样,我们先找时间去看看。”
阮瑟兰点了点头,既然都做好了,那就先去看看吧。
阮瑟兰没有把自己在林家设计好的图纸拿给霍梓修看,想着他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很满意。
霍梓修和阮瑟兰离开机场后没有直接回城堡,而是去了霍廷的家。
霍廷这次受伤很严重,子弹差点就打中了他的肾脏,情况有多危险,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听说霍廷胸腔的子弹是为了救格莉,阮瑟兰算是明白格莉为什么在医院对霍廷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了。
格莉也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外科医生,尤其对外伤治疗更是得心应手。她当初选择外科,就是想为他们服务。
“我来帮你。”阮瑟兰走到格莉身边,想尽自己的一点力量。
“谢谢。”格莉递给她一个托盘,“帮我把这个端到房间里去,我要帮他换药。”
“好。”
两人走向霍廷的卧室,格莉一直沉默不语,阮瑟兰也在踌躇着自己要不要多嘴,管人家的闲事。
自己的事还没闹清楚,怎么好意思去对别人的事发表意见。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格莉一眼就看出了阮瑟兰的不吐不快的心思。
阮瑟兰呵呵地笑着,“那个,其实,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喜欢霍廷啊?”
“是他非要喜欢我的。”
阮瑟兰对格莉的答非所问愣了一下,她只是随便问问,不用这么激动吧?
格莉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起伏太大,抿了抿唇,“抱歉。”
“没关系。”阮瑟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
格莉点了点头,阮瑟兰虽然性格乖张,但为人还是挺好的,对身边的人也很真诚,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两人进了霍廷的房间,格莉熟练地帮他换药,阮瑟兰在一旁看着,偶尔搭把手地递个东西什么的,也算是学到怎么包扎伤口了。
换了药后,格莉替霍廷盖好了被子,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眼眸瞥了一下阮瑟兰,突然低声说道:“不是我不喜欢他,是我还不太适应。”
“……”阮瑟兰看着格莉,平日谈吐潇洒豪爽的她脸上突然生出几分哀伤,而这样的哀伤,懂爱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格莉其实也是爱着霍廷的。
“原本我是想和他开始一段感情的,但他的爱凶猛热烈,我……”
“噗——”阮瑟兰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猜她刚刚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凶猛热烈?连像格莉这样豪迈的人都觉得凶猛,那霍廷得要猛成啥样了?
嘻嘻。
格莉面瘫,她大概能猜到自己的话让人曲解了。脑海里莫名出现霍廷和她在这张床上曾有过的热情,脸颊突然又红又烫。
“和你霍廷,你们俩个已经……嗯嗯?”阮瑟兰贼兮兮地在格莉耳边问着。
格莉红着脸,硬着头皮承认,“大家都是成年人,只是生理需求而已。”
“汗,干嘛把与爱人之间的事说得那么冷漠啊,霍廷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们俩这是情到浓时来一发。”阮瑟兰一本正经地替格莉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