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挤,就让他们挤吧,反正这里是医院,挤伤挤残了转过身就可以躺病床上了。
阮瑟兰刚走几步,发现了还厥在地上起不来的唐梅,阮瑟兰没有说话,只是剜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广场。
阮茵雪扶着受了伤的唐梅,刚刚阮瑟兰对她们的嘲讽就像是在看一条落入臭水坑里的狗。她气不过,脑门一热地冲了上去。
“阮瑟兰——”阮茵雪还没走近,就被魁梧的保镖挡在了外面。
阮瑟兰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继续走向医院,她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阮健的身体状况。
唐梅也撑着疼痛的身体歪七扭八地走了过来,“她怎么回来了?谁让她回来的?”
“我怎么知道!”阮茵雪郁闷得很,每次阮瑟兰出现在她的面前,所有的风光都会被她给抢走!
“这个贱丫头,等我去收拾她!”唐梅气愤地捋着衣袖,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断了的疼。
“哎呦呦……”
阮茵雪看她上得蛮严重的,扶着她,“还是先去急诊室去处理一下伤吧,我都说了不要见记者,你偏不听。”
“现在才来抱怨有什么用!你要嫁个能管事的丈夫,我至于这么委屈吗?”唐梅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女儿身上,对女儿又揪又掐。
也好在唐梅受了伤,力气不是很大,要不然阮茵雪身上肯定会被她揪掐得淤青。
……
阮瑟兰直接在护士站亮了身份,询问了阮健的病房。
也多亏她住过几次医院,闻着医院特殊的味道,浑身都充斥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瑞乔推开了病房的门,阮瑟兰走了进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阮健。
心莫名的揪疼了一下,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还是以前的亚玟瑟兰,这样,她就可以救活那些她不想失去的人。
病床上的阮健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蓬松的头发混着白发,已然是个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
阮瑟兰站在床边,想去拉一下他的手,又有些害怕。
踌躇良久,阮瑟兰终于鼓起了用去去拉阮健的手,只是手指还没触碰到对方,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给踢开了。
“阮瑟兰,你给我滚出去!”唐梅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阮瑟兰用眼角的余光睨了唐梅一眼,她的头发披散着,衣服的领口好像被扯坏了,脸上还有一点擦伤,腿上穿着的透明色袜子也被刮了一个破洞。
瑞乔拦住了上前撒泼的唐梅,“阮太太,这里是医院,有话好好说。”
唐梅瞪着瑞乔,“你谁啊你,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阮瑟兰坐不住了,转过身走向唐梅,一把攥起她的胳膊将她往病房外面拽。
“你做什么?”唐梅大叫着,“你这死丫头,快点放手!放手!”
阮瑟兰用的力气比想象中的要大,她在城堡的这几个月也不是每天都吃闲饭的。锻炼身体,练习格斗术,每天都有坚持。
虽然敌不过那些专业人士,但对付像唐梅这样的女人,足以。
瑞乔也跟了出去,生怕阮瑟兰被唐梅伤着,但很显然,受过伤的唐梅根本就不是阮瑟兰的对手。
“放手!死丫头,你跟你妈都是一个死样!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你够了!”阮瑟兰陡然抬高声音怒斥,愣是把暴躁中的唐梅给震慑住。
唐梅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阮瑟兰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争吵,没意思,直接转身去找医生询问阮健病情的具体情况。
等阮瑟兰离开了,唐梅才反映过来,又扯着嗓门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声嚷着:“阮瑟兰,你这个不要脸的野丫头,你休想跟我争家产!休想!”
听着身后的辱骂声,阮瑟兰顿住了脚步,侧首冷眼睨着唐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后,继续往医生的办公室方向走。
唐梅见她这样藐视自己,气得抓狂,嘶声怒大骂着。
“太太,请您安静一点好吗?这里是医院,您这样会影响到其他人休息的。”护士是实在看不下去。
住在病房区的病人非富即贵,都是在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像她这样低素质的病人,还真是少见,一看就是那种暴发户。
无论多有钱都改变不了她们低劣的素质。
“阮小姐,你父亲的心脏病是属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这种情况是十分危险的,病人在受到某种刺激引起心肌梗塞导致猝死的患者不在少数。你们做家属的要多注意病人的情绪……”
“等等,医生,你刚刚说受到某种刺激……”
阮瑟兰精准地挑出了关键的字眼,“你是说我父亲是受到刺激,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