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另一头的入口处,唐梅看着被拥挤在人群中没办法动弹的阮瑟兰,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牧言,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唐梅好想此时此刻站在阮瑟兰面前,用最廉价的眼神看着最狼狈不堪的阮瑟兰。
“着什么急啊,你不是想让她吃点苦头吗?”霍牧言手指夹着烟,透明眼镜背后的黑墨犀利阴寒,“让她吃点苦头,她才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里。”
“可是……”唐梅生怕阮瑟兰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了,她可没打算今天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唐梅急匆匆地走了进去,走向阮瑟兰的方向。
“各位媒体朋友们。”唐梅拿起了话筒,她的声音透过话筒回荡在会议室里。
有情况发生,记者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唐梅给吸引走了。
“各位,请大家入座,咱们有话好好说……”唐梅穿着一件深紫色古典修身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羊绒披肩,梳着一个古典发髻,完美地展现了出了优雅高贵的气质。
“请入座,你们这样围堵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孩子呢。”唐梅说话的同时,眼眸轻瞟了阮瑟兰一眼。
“关于阮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其实呢,我今天也有话要说……”
唐梅在首席台上侃侃而谈,阮瑟兰被记者挤在了墙边,她的身边站在瑞乔和韩振,还有几个大块头保镖。虽然没有受伤,但刚刚突发的混乱场面也让她冒了一身冷汗。
“夫人没事吧?”瑞乔在她身边问着。
阮瑟兰摇了摇头,目光冷冽地盯着首席台上的唐梅,听着她刺耳的声音,阮瑟兰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各位媒体朋友们……”唐梅站在首席台前,面色柔和地对着无数摄像头柔情地说着,“阮瑟兰虽然只是我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但我一直视如己出,如今她孩子气,不懂事,任性妄为,趁着她父亲生病住院,就偷了她父亲在公司的股权,你们说我这个做后妈的,始终不忍心报警……”
“你胡说!我没有——”阮瑟兰勃然怒吼着,她冲到首席台前对着唐梅怒吼,“我的股权是阮健亲自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唐梅愁着一张脸,“大家都听到了吧,她叫她父亲什么?阮健?直接称呼名字,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吗?”
台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纷纷议论着唐梅说的话,轻蔑的眼神不停地瞥向阮瑟兰。
阮瑟兰垂在腿边的手微微颤抖,“唐梅,你不要太过分了!”
“瑟兰,过分的是你好吗?你父亲生病住院,你不去照顾他,而是迫不及待的来做公司的董事长。瑟兰,你爸他还没死。”唐梅深情并茂地讲诉着阮瑟兰的种种错误,一种惋惜的痛在她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阮瑟兰翕动着嘴角,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她,闪光灯不停地对着她闪的同时,还有不少厌恶的眼神也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尖,直接扎在她的身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阮瑟兰极力为自己辩解,她扒开人群冲上首席台,和唐梅并肩站着,“大家都不要听唐梅胡说,我手上的股份是我父亲阮健亲自给我的,有韩总可以作证……”
阮瑟兰指着韩振,“韩总,你来说说,我父亲的律师,他手里的拿着的我父亲的立下的遗嘱以及股权转让书是什么时候就有的。”
韩振愣了一下,他当时的确打电话给阮健的律师确认过阮瑟兰是继承人一事,至于这些手续是什么时候有的,他还真没问过。
“不用麻烦韩总了。”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拎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过来。
韩振认得,他就是阮健的律师。韩振走了过去,“李律师……”
“各位。”李律师走到首席台前,和唐梅对了一下眼神后面向记者,“各位,我作证,阮瑟兰小姐所说的阮先生的遗嘱以及股权转让,不具备法律效力,不受任何法律保护。”
“哗——”台下一片哗然。
已经懵掉的阮瑟兰再怎么的无知,也听懂了律师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事情怎么会是律师说的那样,她手里的股权怎么可能不具备法律效力?如果真是这样,梓修怎么没告诉她?
唐梅走到李律师面前,满脸委屈地向李律师表示感谢,“李律师,真是谢谢你为我们阮家费心费力了。”
“阮太太,这是我应该做的。”李律师面无表情地说着,说完之后,他侧首看了眼台上的阮瑟兰,却被阮瑟兰锋利的目光震慑得立马调转了头。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暂时离开了。”李律师夹着尾巴逃跑了,深怕多呆一分钟,被别人看穿了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