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她,你又能做什么?”阮茵雪放软了声音,她是真不想搅合在这些事里,但是如今的她,还能干净的脱身吗?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阮瑟兰又抿了一口酒,“还有,把夜总会的工作辞了,我们阮家的人,还不至于要落到这种地步。”
阮茵雪心口微微一颤,阮家的人?
说的是她们俩姐妹吗?
“怎么?你还舍不得你那工作了?”阮瑟兰瞅了她一眼,“说得好听是服务员,说得不好听,这和卖那肉的小姐有什么区别。”
“我?”阮茵雪翕动着嘴角,然后端起酒杯,憋屈地一口饮掉了酒杯里的酒。
她就知道自己的职业被人知道后,得到的只有大家的嘲笑。
“行了,我不是想要看你笑话,再说你落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脸上也没有光,谁叫你和我一个姓呢。”阮瑟兰放下了酒杯,“就这样吧,最后再提醒你一句,霍璐瑶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来找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她现在的情况,伤害你和孩子那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希望你保重。”
阮茵雪咽了口气,喉咙里散发的酒味还刺激着她的喉咙。
“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阮茵雪试探性地问着。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找你的。”阮瑟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结果你又站在她那边,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多少算多少了?”阮瑟兰瞅了她一眼,“怎么样?不想走的话,要不要再来一杯酒?”
阮茵雪沉默着,黯淡的眼神有些恍惚。
阮瑟兰拿起她的酒杯,将红酒倒在酒杯里,鲜红的酒液被车里的灯光映照得闪光。
倒好了酒,阮瑟兰又将酒杯放在阮茵雪手里,“来,干一杯。”
阮茵雪微微抬头,对上阮瑟兰淡定从容的眼神,接过她手里的酒杯,闭上眼睛,又大喝了一口酒。
阮瑟兰也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液,眼角的余光瞥了阮茵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霍璐瑶放了一样东西在我这里。”阮茵雪说出了心中的秘密,也正是因为霍璐瑶非要让她保管东西,阮茵雪才觉得自己根本逃不开她们的这个泥泽。
“哦?什么东西?”阮瑟兰问着。
阮茵雪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决定要说,那就不再隐瞒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霍璐瑶偷的霍胜天的东西,然后锁在了什么地方,因为她让我保管的就是一把钥匙。”
阮瑟兰眼眸微微地眯起,“霍胜天已经死了有三年多了,还有什么东西让霍璐瑶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去偷?”
“听霍璐瑶的口气,应该是霍胜天偷了人家黑狱的”
阮瑟兰眉头挑动,这样的话,事情好像就说得过去了。
霍胜天偷了黑狱的东西,而霍璐瑶又将那东西给偷走,所以霍胜天死了,黑狱的人肯定就会找霍璐瑶。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黑狱的人这么紧张?
当年黑墨在北欧和霍梓修两败俱伤后逃到了非洲,霍梓修以为他会被困在非洲直到老死都出不了那片沙漠,却没想到,人家整容一下,早就逃离了非洲。
所以人还是不要太自以为事的好。
“能把那钥匙给我吗?”阮瑟兰问着。
阮茵雪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犹豫,说不上为什么,但总是很不安心。
“给我,你不就彻底的和霍璐瑶撇清了关系?她要回来拿钥匙,就让她找我来好了。”阮瑟兰淡定自如地背靠着椅背,轻松的态度让人心里毛骨悚然。
“我没带在身上。”阮茵雪如实说道。
阮瑟兰怔了一下,“那方便我去你家吗?”
阮茵雪瞅了她一眼,“你要不嫌弃,随便。”
阮茵雪要下车,门口的女随从看了主人一眼,主人递了个眼色,车门哗的一下拉开了。
夜晚的空气凉薄,阮瑟兰跟在阮茵雪身后,去了偏静的小区。
狭窄在房间有些乱,都是小孩子乱认乱放的东西,卫生间里的脏衣服已经堆成了山,厨房的水槽里的碗筷也冒了起啦,空气中还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阮瑟兰用手捂了捂鼻空,最后还是走进了房间。
“你和你女儿就住这里?”阮瑟兰问着。
阮茵雪也懒得收拾乱糟糟的客厅,“不住这还能住哪。”
“你怎么都不去找霍宇然,那也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现在这种情况,他应该负责的。”阮瑟兰对霍宇然从来都是不满。
阮茵雪苦涩地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才把我甩掉,我现在就算带着孩子回去苦苦哀求他,你认为又有多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