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的时间,就算他再怎么的不问世事,也从报纸杂志网络上得知阮瑟兰在三年前难产而死。
为此他还难过了好几天,但就在前段时间,她又从报纸上看到了阮氏集团的新任总裁是阮瑟兰?
瞬间觉得当初的难受都变成了笑话。
阮瑟兰不仅没死,还成了阮氏集团的总裁。
阮茵雪以前没少做陷害阮瑟兰的事,不仅如此,还处处针对她,现在阮瑟兰辉煌腾达了,回头来报复阮茵雪,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霍先生,你想到了什么?”警察注视着霍宇然怪异的眼神,企图从他的眼眸里看出点什么信息出来。
霍宇然恍了一下神,翕动着嘴角,“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们可能应该去找阮茵雪的妹妹询问一下,或许她知道得更多。”
警察点了点头,“这方面我们是肯定有安排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霍先生的时间了,有需要的话,我们再联系。”
“好的。”
霍宇然站在殡仪馆看着警察离开,一旁一直没有离开的韩振走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韩振直接质问霍宇然,“你是在向警察暗示,阮茵雪的是阮瑟兰杀的?”
霍宇然没有说话,饶是他再怎么的玩世不恭,也懂得这种没有证据的话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
“我没这么说。”霍宇然替自己辩解。
韩振对他翻了个白眼,“不管你有没有这么说,你都可以死了这个心。阮茵雪出事的时候阮瑟兰正在国外,而是还是她让我打电话通知你的。”
“”霍宇然迷茫地看着韩振,阮瑟兰这是什么意思?
韩振想了想,又对霍宇然投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就算是离婚了的前妻,你也不能三年来不闻不问啊,更何况对方还带着你的孩子?”
霍宇然有苦难言,鬼知道阮茵雪带着他的孩子?
“啧啧啧”韩振又对霍宇然失望地摇头,最后说了一句,“做你们的女儿,真是可怜。行了,我该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就由你自己来处理吧。”
霍宇然愣在殡仪馆茫然无措。
过去的那些纷飞的回忆不停的在的脑海里盘旋着,崩着他的神经,胸口有一股沉重的气像是要压裂他的心脏一般。
“啊”霍宇然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呐喊,心中压抑着的悲伤与愤怒随着漫天花雨随风飘散,
阮瑟兰带着霍璐瑶一心想要夺回的箱子回到了她们的临时落脚点,这次行动除了y姐受了枪伤,比较严重之外,其他的小伙伴基本都没有什么损失。
按理来说,大家能顺利完成任务,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她却偏偏开心不起来。
“兰姐,还在想霍璐瑶为什么一定要抢回箱子的事吗?”
大家都出去打探消息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养伤的y姐和阮瑟兰。
阮瑟兰仰了一下头,闭上眼睛,脸对着天花板吁了口气,什么霍璐瑶?什么箱子不箱子?她担心的是霍梓修的伤势!
应该不会有事的,有霍强在他身边,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这点小情况他们都会轻易就处理的。
只需要修养几天,威武的男人依旧威武着。
想到这里,阮瑟兰的心情又放松了一点,回应了y姐的话,“嗯,的确让人怀疑。这只古玉碗在市面上的价格最多价值一两千万,看霍璐瑶目前的情况,也不像是差钱到为了这几千万就要杀人的地步。”
“难道说这古玉碗还有其他的玄妙?”几个小姐妹中,就数y姐最聪明。
阮瑟兰单手撑着额头,想着阮茵雪说这古玉碗是霍璐瑶从黑狱那里头来的,那就是说这古玉碗是黑狱的了。
黑狱家族背后的历史远比她想象的久远复杂,莫非这古玉碗关系到黑狱家族的历史?
阮瑟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可能对了,但只转念又想,古玉碗在她手里,黑狱的人会不会也要来找她?
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手指解开红布,莹白的古玉碗水润剔透。
黑狱家族和霍梓修对抗了几十年,如果这次能将黑狱家族彻底的瓦解了,霍梓修再无任何隐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想起霍梓修,阮瑟兰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相比从今以后,他们就真的只差一张离婚证书了。
吁了口气,阮瑟兰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眼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溢了出来,顺着鬓角流进了头发里。
y姐看阮瑟兰躺在沙发上休息,没有打扰她,只是撑着受伤的身体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个安静的空姐让阮瑟兰好好休息。
阮瑟兰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白天霍梓修替她当子弹的那一瞬间。
当时的她尖叫着,沉重的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落了下去。梦中的霍梓修伤口鲜血止不住往外涌,她用双手仅仅地捂着,那鲜血潺潺地从她的手指缝里流出来。
她哭喊着,尖叫着,声音叫得又嘶又哑,可是却无能为力地只能看着霍梓修的生命从她的手中流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