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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酒店的包间里,霍牧言正坐在最上方,手里端着的红酒被灯光映照得比鲜血还娇艳。
“霍总,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李鹤鸣一口饮掉杯子里的半杯酒,气恼地点燃了一支烟,“他的臭表子,居然还敢打人!”
霍牧言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阮瑟兰看起来纯情柔美,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子很强烈的叛逆因子。你跟她来强的,她只会反弹的比你更强。”
“我开始也是好言好语的跟她说的,但是这臭女人,软硬不吃。”李鹤鸣抱怨着,“真t的应该一开始就上手,说了那么多废话,都白搭!”
“呵。”霍牧言放下了酒杯,“解除合约也好,三亿赔偿,也没亏到你。”
“可是我心不甘!”李鹤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三亿,t的,宁可给钱也不让老子睡。”
霍牧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据我对阮瑟兰的了解,她今天给了你三亿,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想尽各种办法的让你把那三亿给吐出来。”
“……什么意思?”李鹤鸣瞪大了眼睛望着霍牧言,“你是说这事还没完?”
“你以为呢?”霍牧言也替自己点了一支烟,“三年前,我拿了阮氏集团的大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而且我还把阮氏集团带得有模有样,她一回来就使阴招,挖了个大坑让我跳,坑得我完全懵掉了。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小气,阴险。”
李鹤鸣吸了口烟,“霍总,你这也形容得太夸张了点吧,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要像防狼一样的防着?”
霍牧言冷笑一声,“你要不信那就算了。另外下个季度的订单,我觉得不再续约。”
“……不再续约?呸!”李鹤鸣吐了一口痰在地上,“你什么意思?霍总,利用我完就要过河拆桥吗?”
“李总,谈不上利用吧,我们也是正常的订单交易啊。”霍牧言悠然地说着。
“那为什么后面的订单你要取消呢?你这取消了,那我生产出来的产品往哪儿销售?”李鹤鸣着急地问着。
霍牧言耸了耸肩,“这是你的问题啊,我有权选择不续约的。”
“不是,霍总……”李鹤鸣急了,霍牧言的过河拆桥有可能让德康科技陷入经济危机,尤其眼下马上要进入年底了,这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突然没了销路,这不是要让人死吗?
“李总,今天这顿就算是散伙饭了。”霍牧言举起手里的酒杯,“以后如果有机会,希望我们再合作。”
李鹤鸣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扬,将桌上的酒杯掀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鲜红的酒液洒得到处都是,“霍牧言,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总,干嘛发这么大火气呢?我又没欠你钱,该给你结算的账目可是都结算得清清楚楚。”
“霍牧言,你这是背信弃义。”李鹤鸣叉着腰大声吼着,“当初是你要我背叛和阮氏集团的合作,将优良的产品转给你们沈氏集团,将次品补给阮氏集团,现在我和阮氏集团刚闹掰,你这又给我来这么一出戏,你还要不要我活下去了?”
霍牧言起身走到李鹤鸣身边,白净的手指拍了拍他肥厚的肩膀,“我知道,这点问题其实是难不倒李总的。既然李总不想和我喝下这杯散伙酒,那我也不勉强,告辞了,李总。”
“霍牧言——”李鹤鸣怒吼着,奈何霍牧言却径直潇洒的离开了包间,只剩下气得吐血的李鹤鸣。
这背信弃义的滋味,真是叫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原本他的企业和阮氏集团的合作是非常愉快的,后来霍牧言找到了他,让他把给阮氏集团的优质产品转给他们沈氏集团,而沈氏集团将给出比阮氏集团高出三分之一的价格。
他当然是心动了,本来企业内部就已经出现资金短缺的现象,霍牧言这一提议,虽然有点不道德,但利益面前,哪里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
所以他选择了和沈氏集团合作,可这才合作两个月,霍牧言就要把之间拟定的明年计划给取消了?
这不是要让他们德康在业界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吗?
最重要的是,这一季度生产出来的产品,突然没了销路,全部都库存在仓库,这……
“霍牧言,你可真是缺德!你这是要害死人啊!!!”
……
霍梓修离开医院后回了霍家别墅,立即召集了自己的几个亲信来书房开会。
“爷,您的伤没事吧?”霍强关心地问着,“对不起,没及时赶来,让爷您受伤了。”
霍梓修摆了摆手,并没有要责怪霍强的意思。
他这手臂上的伤是他昨天在商场就弄伤了的,今天只是伤口震裂开,还有点感染的迹象,医生说如果再不好好修养的话,有可能伤口还会恶化下去,到时候一点外伤可能就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爷。”今天和霍梓修共同经历生死的下属也走了过来,“谢谢爷今天的救命之恩。”
霍梓修看他肩膀已经包扎好,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理应相扶相持。”
重情重义是霍梓修最让下属们佩服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愿意生死跟随,这也让霍梓修的势力和实力一直都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