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皱了下眉头,“不理他,咱们接着干活”
“刘玉兰,你凭什么那样对孩子,你恨我就好,可是他们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有好东西给外人,你难道就没想过你的孩子”
张德顺,满身酒气的站在云澜家门口,拍打着院门,嘴上还不停的指责云澜
庄子寒哄睡孩子,从屋里走出来,“澜姐,要不我去赶走他?”
“不用,你回屋看书吧,有我呢”
“好”庄子寒回了屋
齐氏小心地看了一眼云澜,“澜姐,你就这样任由他这样胡说八道?”
“让他说下去,你仔细听听他说的什么,今儿就让你看看,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
“刘玉兰,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刘玉兰,你应该感谢你男人我,要不是我休了你,你能结识县令大人?你能过得这么好?”
齐氏越听越生气,“这男人还要不要脸?”
云澜一笑,“呵呵,他可要脸的很,有句话形容女人,来形容他最合适:即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哼,还真是贴切”
村路上围着看的一些村民,有的知道内情的,拉着自家男人,回了家,有的不知道的,继续看戏
“刘玉兰,你吃香的,喝辣的,可是你男人我被你害惨了,我的秀才没了,家也分了,这就算了,可是孩子无辜啊”
“哗拉,啪,扑”一盆冰冷的凉水,从门上面,飞了出来,把张德顺浇了醒了
他打了一个激凌,他迅速的前后左右,看了看,马上用手抹了一下脸,抬腿就向自家跑去
“顺子,你跑啥,继续骂呀,听的真过瘾”
“顺子,这才象个男人,那样的女人,就该骂”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张姓族人
那些外来户,只在一边看着,偶尔小声说一两句,还听不太清
院门始终没开
泼水的是齐氏,泼水,她的火算下了一大半,不过,泼完,她有点不好意思
“澜姐,我是不是变了?”
“啊,是啊,不过挺好的,就该历害点,你现在是孩子娘,以后孩子受了欺负,也要象这样”
齐氏嘿嘿一笑“嗯”
再说那张德顺,回了家,赶紧回屋换衣服,支使郭氏,让她烧些热水
他要泡个热水澡,不然的话非常生病不可
郭氏不喝酒,比他先回家,还不知道此事,不过,她并没有动地方,而是冲着窗户喊了一声
“咏梅,给你爹烧水,你爹要洗澡”
张德顺有些不愿意,“你是我媳妇,让你侍候一下我怎么了,非得让咏梅动,你不知道她现在正伤心呢?”
郭氏一吐瓜了皮,“正因为她伤心,才让她动,有活做,就不会伤心”
“你,你就会为你的懒找借口”
“怎么,把我娶进家门了,就开始嫌弃我了?当初干什么了,哼”
郭氏拽下来被子,捂上被子侧过身,“别吵我,我睡会儿”
张德顺的心凉凉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他的眼前,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个女人,总是一听他进家门,就跑出来迎他,问寒问暖
只要他提出来的事,她总是当成重要的事先去做,从不跟他红脸,从不对他提要求
在家任劳任怨,把爹娘,孩子,侍候的头头是道,不说一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