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茨,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耿志扬道:“你跟哈瑞说,不管日产九百吨的那套硝酸旧设备咱们买不买,他这个人我是用定了。”</P>
“what?”罗伯茨不解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P>
“我们没有放弃。”耿志扬还没想好怎么办,只能道:“我会想办法的。”</P>
放下电话后,耿志扬暗自思量道:“如果确实是山南省进出口公司横插了这一杠子,那么背后的真正买主大概率会是寿化集团。因为在山南省,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任何企业有这个实力。而且其他企业也没有必要花费一千多万美元的巨资来买这套二手硝酸旧设备。”</P>
按理说安海市氮肥工业公司和山南省寿化集团虽然不是一个省份的企业,但大家伙可都是华夏同胞,而且寿化集团还是大一型国有企业,更要顾及国家利益。</P>
既然是同胞企业,那大家伙就应该不分彼此互相通气,然后**协力一起商量着薅资本主义羊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行其是反过来帮着资本家挖社会主义墙角。</P>
为今之计,还是要说服山南省进出口公司跟化工设备进出口总公司一起报价,避免己方无谓的内耗而让d公司白白得利。</P>
耿志扬赶紧给陈常杰打去了电话,把从哈瑞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一一告知。</P>
陈常杰听罢只觉不可思议道:“山南省这是搞什么呢?怎么能这么干呢?我这就找他们领导问问,到底有没有这回子事。”</P>
当天晚上,刘才祥便接到了山南省进出口公司总经理任仕途的电话:“老刘,你托我的那个事情不大好办呢。”</P>
刘才祥诧异道:“怎么呢?你不是说对方公司对咱们的报价很感兴趣吗?”</P>
“我说的不是老外。”任仕途道:“今下午,化工设备进出口总公司有个姓陈的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是d公司那套旧设备他们正在谈呢,让我们不要再掺和了。”</P>
“化工设备进出口总公司?”刘才祥哼了一声道:“他们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既然是大家伙都看中了同样的东西,那就凭真本事竞争,哪里有强行让别人退出的?”</P>
“再说了……”他冷笑道:“化工设备进出口总公司又怎么了?他又管不着你,也管不着我。你怕他干什么?”</P>
“我不是怕他。”任仕途解释道:“毕竟人家是国家级别的进出口公司,关系搞僵了的话,将来有些事就不好办了。”</P>
化工设备进出口总公司出面想阻止他们采购d公司的日产九百吨双加压法硝酸旧设备,正说明这套设备的性价比非常高,耿志扬及其氮肥工业公司势在必得。</P>
“耿志扬想得到的东西,我就是不能让你得逞!”刘才祥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道:“**,这套硝酸设备我是要定了!不要管他什么化工设备进出口总公司,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怕他个锤子。”</P>
山南省进出口公司这几年由于思想陈旧跟不上国际形势的变化,先后做赔了好几笔交易,正面临着人员繁冗经营困难的窘况,因此寿化集团委托的这项采购任务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P>
交易额高达一千多万美元的进出口贸易,山南省进出口公司能从中拿到不菲的佣金,而这笔收入正是他们急需的宝贵资金。</P>
听到刘才祥态度异常坚定,任仕途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看在咱老哥俩儿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陪你得罪一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