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冰冷的温度从穆一额头一点一点蔓延开去，她的心跳本能地漏跳了半拍，可转瞬，她又恢复了平静。

只见她缓缓抬眸，毫不畏惧地迎上蓝爵尊冰冷的眸光，在他眸底深处，她看到了男人的绝望和疯狂，她毫不怀疑，男人会在下一瞬打爆她的头。

“你这样做算什么？”她唇角扬起一抹轻笑，笑容中透着几分嘲讽，“你为什么会对佟素素念念不忘？是因为你觉得有愧于她吧？可现如今她人都不在了，你做出这幅样子，又是给谁看？”

“你给我闭嘴！”男人手枪又抵拢了几分。

“看来是被我猜对了。呵，还真是好笑，佟素素在世的时候，你没有好好对她，在她死后，你却想要用其他女人麻痹自己，欺骗自己。你以为这样做，她就会活过来？”

“给我住口！别以为你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我就不会开枪！”

“如今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你若是要开枪，我自然拦不住。只是，蓝爵尊，你还真可悲！被你这样的人爱，连我都替佟素素不齿！难怪她宁愿死也不愿和你在一起！”

佟素素愿不愿意和蓝爵尊在一起，穆一不太清楚，她只是凭空猜测，却不知道这一猜测恰恰击中蓝爵尊的要害。

男人无力垂下手臂，是这样么，素素？你宁愿死都不愿和我在一起么？所以才会离我而去？

男人眼底闪过痛苦和绝望，可不是么？

在他身边，他从未看到佟素素会心的笑过，回忆过去种种，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除了争锋相对，便是无休无止的争吵。

而他带给了佟素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