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宽容大度地说:
“哥,你跟小妹尽心去玩吧,家里我们看着,我们盼着你们回来,这个家需要你们。”这个是管家模式的人,有主见。
“对,哥,你喜欢干什么,我们姐妹都全力鼎力支持你。”这个是事业型的性格,有冲劲。
“哥,我们守住家,老老实实守家。”这个老实,是个守妇道的人。
“哥,我们在这里,你千里万里我们姐妹都牵挂你,你千年万年也要记得回来看妹妹们。”这个会说话,煽情。
“哥,要是我们有急病,怎么联系你?联系不到你,我们该怎么办?哥…”这个想的是现实,是个过日子的人儿。
“哥,都是我们太饿了,吃得太饱;有你的地方,不管是天南地北还是在这个家里,从来都不会心慌,现在…现在心好乱。哥…”这个比较柔弱,依赖性强。
这时候曾春娟又说话了。
“姐姐们,你们安心在家,好好把家里打理整齐,莫慌,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家呢?
假如哥把我放在家里,我会等他一辈子;我会把心里想说的,全部写下来,日日夜夜写,等哥回来给他,让他知道我心里的思念。
各位姐姐,也许哥要去找他的梦,也许哥在追寻着什么。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但我们七姐妹既然喜欢哥,那就支持他。对不对?姐姐们。”这个真是红顔知己。
陈秋东望着山林草木,看着满空飞舞的纸灰蝴蝶。慢慢的说:
“妹妹们,我没想到那么快就给这份情缘绊住了,从来都没想过那么突然。
我就像刚决堤的江河,难以阻挡,我也有错。
你们好好孕育幼芽,精心呵护;一应对症药物,家里粮油盐酱,仓库里我都会仔细补足。
给你们一些鸡鸭,放在后院饲养,打发闲日时光;内河有锦鲤,还有樱桃,梅花,桃树等等果苗,足以排遣妹妹们的寂寥时间了。
明天我去买些婢仆,既可解救她们的苦难,又可分担你们的劳累。
还有,我给你们留下六台对讲机,紧急情况下呼叫,我会在几息之间出现。
再有,四面的围墙外,我会屏障十米高的核膜。既然,田地已经开荒,我就会好好保护。”
众女怔怔听着,心里充满了甜蜜又填塞着失落。甜蜜的是,哥爱护她们,失落的是,要与哥分开;多希望像小妹一样幸福,分分秒秒和哥黏在一起。
“哥,我们要去茅,憋死了,你陪我们去。”必须抓住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该撒娇的时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
第二天,陈秋东带着曾春娟去卖鸡羊的镇子,打听到这里没有牙行,又赶往县衙。
叫出牙婆,说:“把你里面十岁至二十岁的女孩子全部带出来给我挑,不管美丑。”
牙婆凭借着自己半生年老市侩的眼光,一下子就感觉出这是大顾主大财主,心里马上盛开了阳光明媚。
“是,先生,老奴马上去叫,先生先坐。阿花,上茶,上最好的茶。”
陈秋东拿了瓶牛奶给曾春娟,桌上的茶没动。
等了片刻 ,牙婆呼啦啦带了七、八十个女孩女娃出来,估计把隔壁同行,都倾巢而出。怎就不担心这个主顾只挑两个呢?
陈秋东站起来身,看着街门前乌央央垢面蓬头的一大片女娃,心里一阵抽痛。
“女的多少银子?男的多少银子?”陈秋东问,称谓也不屑于加上。
“先生不是只买女的吗?”牙婆不明,怎么一下子又问男奴了?
“问你你答。”陈秋东还想加一句莫要啰嗦,但觉得多说一句都恶心,于是没说。
“女娃八个铜板,男的铜板十三个。”牙婆看着周围自己养的鹰豢,一点都不惧。
“牙行里面不管老幼男女,总有多少?”
“怕不有五、六百个吧?”牙婆也没统计过其他牙行,只知道自己行内有233个。
“你再去清点,报给我。顺便问一下他们,有自愿卖给我的,都出来。”
陈秋东等牙婆走后,扬声问留下来的七、八十个女子。
“你们谁愿意卖给我的,站左边,不愿意的,可以回去了。”
六十多个站在左边,余下的转身回去了,觉得这个“财主”有点凶,买回去肯定也没好日子过。
一会,牙婆真带了五、六百个男女出来。行里规矩,本来要顾主亲自去牢槛里挑,但陈秋东坚持不去,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牙婆为了不失去财路,加上自己老江湖的眼光,相信这个是大顾主,于是答应。做“生意”就必须要八面玲珑的嘛!
陈秋东又扬声对后来的五、六百人喊:
“你们谁愿意卖给我的,站右边。”左边位置不够了。
五百多个站了过去,个个衣衫污秽,馊味刺鼻。
陈秋东把口罩帮曾春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