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起身告辞,偷偷的塞给小孩手里十两银子,转个弯飞回山林背风处。廖叔两手提着鸡站在门口找不到人。
摆出一个“箱装集”,两台太阳能热气扇,暖烘烘沐浴就寝。
“小妹,想不想去参观你二嫂子梅秋的旧居?去的话后天带你去,看完就回大明朝。”陈秋东侧躺着与曾春娟面对面说话。
“也可以,去看一眼吧!”曾春娟揽住陈秋东的脖子。
“小妹,明天上午睡个懒觉,中饭的时候才起来。怎么样?”
“肚子不饿就多睡一会儿,反正下午才去收购人参。”
“回大明朝后我想去找一下嵩山和武当?都是毛公寨程新増口里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
“哥,找到了嵩山武当,你是在证实什么东西吗?”
“是的,小妹,我想找一下我小时候的家,与大明朝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好呀,哥,我好好奇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看看你小时候长大的环境是怎么样子的。”
“我八岁的时候穿的还是开档裤,下雪天都没鞋袜穿,冷得直搓脚。”
“哎吆哥,你那么可怜,我比你幸福,我还有麻布料衣服。”
“是啊,每年冬天都跟你二叔三叔钻稻禾垛,那里面暖和。”
“哥,那你是不是也是一年洗一次澡?”
“夏天的时候天天洗,跟你二叔三叔去河里游水,从最高的地方蹦下去。”
“就不怕把我的宝贝蹦坏了,你真是的。”
“小妹,你怎么不关心一下冬天?冬天冻的都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不懂。哥,如果找到你小时候的家,你会不会在那里建房?我要嫁给你,到你家里去住。”
“好,找到了我就在那里建一个很漂亮的高楼给你住,让你做我的老婆。”
“哥,什么是老婆?是婆婆的意思吗?”
“老婆就是夫人,婆婆这两个字是我说笑说着玩的。”
“哥,老婆不好听,我不要这个称谓;夫人也不好听,我也不喜欢。”
“那就叫妻子,或者叫娇妻。”
“娇妻好听,我要做娇妻,我要做哥的娇妻,好不好?”
“好,千万不要做泼妇,我最讨厌的就是一个泼辣又蛮不讲理的女人。”
“我不会做泼妇,我要做温柔的女人。哥,现在开始叫我娇妻好吗?”
“哈哈…睡觉睡觉,哥困了。”
“……”
第二天下午收购了五麻袋人参,附近乡邻上午已经在翘首以待,地上的银子随便他们估价。欢喜得个个见牙不见眼。
第三天下午,陈秋东曾春娟站在以前梅秋的旧居。虽然已经被别人住进去了,修葺了一番,但看到附近的低矮破烂房屋。曾春娟仍然是唏嘘不已,原来梅秋嫂子也是苦命人;怎么身边全是苦命人,连花钱像流水的哥也是苦命人,苦命到八岁还穿开档裤。
两人走到转角处,纵身一飞,消失在梅秋旧居。在三百里外的荒山升起热气球,慢悠悠往大明朝方向飘。
……
雾气薄云中,见下方已是大明朝服饰,遂找个荒山野岭降落气球。换上大明朝新服,两人牵着手,徐徐下山。
此时已经离开高丽第十五天了,一路停停歇歇,嬉戏打闹,心宽身又松。
找田间农伯问询,知道这里是幽州地界。再一路往前,进入一小圩镇,街上行人稀疏,市集寡淡。
陈秋东放下背上的曾春娟,牵着她的手进入一小饭馆,擦拭过凳子才让曾春娟坐下。
馆内占着三桌,加起来都没有十个人。陈秋东叫来小二,问道:“你先帮我上一壶滚水,点菜稍后。”
小二转身提了一壶水上来:“富哥儿,需要什么菜?”
“来两碟青菜,一条鱼,白米饭两碗。小二,这附近可有马匹市场?”陈秋东点完菜问。
“有,往东三条街就有骡马市。”小二说完转身去厨房,转身还瞟了一眼戴面纱的曾春娟,心里嘀咕: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儿?
陈秋东在烫洗自己购买的杯碗筷,泡了淡淡的茉莉花茶给曾春娟。
“哥,有两个问题问问你。”曾春娟撩起面纱喝茶,好想扯掉,太碍事了。可哥不许,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可以。
“你是不是想问,我耳朵那么灵还问哪里有马卖?第二个问题是问:会不会有三个娟儿姐姐冲进来?”
曾春娟赶紧掩住自己想大笑的嘴唇,轻声说:“哥,你大厉害了,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你还有一问我都知道。”陈秋东往曾春娟喝空了的杯子继续添茉莉花茶。
“哥,是什么?我正还有一问题想问你。”曾春娟好奇的睁着妙目。
“你心里在说:哥,这茶怎么那么清香?以前为什么不拿给我们喝?对不对?”陈秋东望着曾春娟又空了的杯子。
曾春娟妙目睁得更大了,“哥,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爬进我肚子里看到的?”
“我要是能爬进你的肚子里就不出来了,里面一定很温暖。”陈秋东继续往她茶杯添茶。
“哥,要是现在又有三个‘娟儿春儿芬儿姐姐’冲进来,你怎么办?”曾春娟又喝光了杯子,自己动手添,并给陈秋东加上他自己独饮的音观铁茶。
“如果是认识的,我请她们吃饭;如果是不认识的,又不是苦难人,我会突然消失。”陈秋东答道。
“哥,听你的意思,如果是苦难人,你就会请她们吃饭了?”曾春娟喝够了茶水,把杯子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