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他额定名下愿意生死相依的余下五十二个夫人,让我想办法去拦截下来,这可是个难题。”
“人海茫茫,天宽地阔,确实不好找。”曾春娟同病相怜的感叹。
“但愿每一步,他都能托个梦提示一下,就像刚才,我脑海附上了他的信息,说年后三月清明前,往南面偏东四百里,有个杏花村,可以遇见六个肉身夫人。”
“还有一件事啊!哥,你忘记了吗?”
“什么事?”陈秋东双手擒住她的腰,不小心带翻茶杯,溅湿了衣服。
“你不是说还有一条蟒蛇‘老母’吗?要是回来把我们吞掉怎么办?”
“这条‘老母’已经死了,死在昆仑山,体内有三颗内丹,他让我俩年后先去取回,再去杏花村不迟。”
天色渐黑,两人起身进房更衣,回到木栅栏屋就不必再洗漱了。
曾春娟没看到他的储物柜,低头看着地板,说:“哥,这里瘴气毒雾,小霞她们过来不是有死无生?”
“给她们服食我的血液,就不惧瘴气了。”
“不可以,哥,心疼死我了!”曾春娟气浮躁郁,狠狠拽住他的拇指不放。
陈秋东轻轻掰开,匆忙穿上鞋袜,看的清楚,她还不想回去。温声说道:
“小妹,这是唯一的办法,唯一克制毒瘴的圣药,还能治愈她们的褥疮,比那些药水更有效果。”
“哥。”曾春娟迟迟慢慢着袜穿鞋,“你都帮她们查看过了,脓疱小了很多,再过十来天就可以痊愈吧?”
“是的,小妹。要是服我的血,一天就能愈合,而且不怕这山谷里的蛇蝎虫蚊。”
“我知道,一开始你也不愿给她们服食。现在一确定身份,就愿意歃血为卿。诗说的好: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哥,你这是啮臂为盟了。”
“期颐之寿,人若黄昏后。小妹,咱先回去吧,明晚带她们过来,暂时不出去了。”
揽住她腰,飞回木栅栏家。油灯两盏,幽幽暗暗,她们是为了省油,不敢铺张浪费;眼见山垛般的柴火日日渐瘦,米仓天天瘪塌,肉食巨耗;处处是触目惊心的蚕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点亮满屋风灯,光华耀眼。
众女见两人回来,轮流着吃饭的人,轮流着煮水洗漱的,纷纷站起问好请安。
本不想晚晚洗浴,太浪费木柴了。都是给他‘逼迫’的,此时又是空手回来不见带有一片树叶,再过三五天就要咬牙洗井水了。
拍拍手掌,陈秋东言道:“山里面的房屋已经建好,明天下午收拾东西,晚食后过瀑房新家。”
众人闻听,闹哄哄你一言我一语,问东问西。曾小霞代表问:“东哥,你跟春娟姐也在瀑房新家住吗?”
瞻前顾后,没有主心骨都失了心魂,跟着风向标转动才能神定心安。
“对,我和你们的春娟姐也住那。不过,那边瘴气浓厚,吸入腑脏,不是轻微的头晕恶心,而是置人死命。所以现在,拿出你们的茶杯,另给大家一剂良药,可避瘴雾。”
三十六女不知就里,拿出自己的水杯,按他的指示,排放在地上。旁边静静站着的曾春娟,默默的流泪,转身回小餐厅伏桌泣血椎心,知道劝是无法劝的了,只有以哭泄疼。
倾入半杯水,陈秋东让众女转身,说这是家传不外露的秘方。
祖传秘方不与外人知道情有可原,三十六人乖乖转身,面向大门。耳中听得滴水之声,然后筷子搅拌叮当响。
每只杯子十滴血,可跃飞千米。陈秋东道:“可以转过身来喝了,越快喝完越有药效。”
三十六女举杯喝净,味蕾腥咸,良药苦口利于病,众人不疑有它,心里祈祷去瀑布新居后能安居乐业,无灾无难。
“可以了,该干嘛干嘛!早些儿歇息。”
彩云追上两步,“东哥,山里能开荒种地吗?姐妹们可以自耕自食,还能供奉你和春娟姐。”
陈秋东微微笑道:“要开荒是吧?不用愁,新家那里山高林密,大把地方任你们开垦。”
“东哥,我叫妙可。”妙可追上想转身走的陈秋东,“东哥,锄头怎么办?山里面有没有锄头?”
“有,都有,前段时间我已经去镇上购买回来了。”
“东哥,我叫小芹。”小芹挤上来说:“东哥,这些大铁锅姐妹们背不动,有没有牛驮一下?”
“我们的新居锅碗瓢盆,锄犁耙铧什么用具都俱备,不用操这些心,你们只叠好衣物带过去就行。”陈秋东接过曾春娟送来的茶,吧唧几口,等待众人发话。
“东哥,我叫月雪,过了年十八岁。”
陈秋东哈哈笑说:“要我帮你找婆家了对吗?”
月雪急得脸绯红:“不是,东哥,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们那么多衣服,又还有棉被、水桶、脸盆……”
看着这些天真勤劳淳朴的女孩子,陈秋东笑了,说:“你们再唠叨这些东西,衣服都不让带,进去了都光屁股。”
“好呀!好呀!”人群中突然有一声飞出,她可能听错了,以为是两个人一组扛锅头。
听得清楚的人顿时哄的一声,笑得前跌后仰。一女嗔怪的说:“玉亭妹,没听明白就别乱答话,你很喜欢光屁股吗?”
“什么?光……光……哎哟!”叫玉亭的小女孩过年十五岁,闹明白后,双手捂脸,蹲在地上,觉得面颊滚烫。
一女上来:“东哥,我叫丛丛。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现在我感觉轻飘飘的,还有……还有……也不痒了。”
“祖传秘方,肯定效果显着。行了,大家都忙吧,锅里煮好的水又要凉了。”牵上曾春娟手上吊脚房。
彩云站在前面,忙喊:“东哥,春娟姐,你俩不洗澡吗?”
“我俩在新居那边沐浴过了,不用了。”曾春娟回头答道。
吊脚木屋房,曾春娟眼泪叭哒叭哒滴,帮他左手掌上了药粉,用绷带缠好。陈秋东安慰她:“别哭,小妹,小事一桩。”
“什么小事一桩?”曾春娟哭得稀里哗啦,“你帮我割了一次,现在又帮三十六个姐妹割。你算过没有?还有八十三个没来呢!别说七十年命,你这样子割下去,七年?七个月?你还让不让我活?你知道我的心多揪疼?”
“乖乖,别哭。”陈秋东拍打着她后背,说:“我也托个梦给他,问他有没有什么仙丹能避毒雾,让他赐些给我。”
“你有本事托梦给他吗?”曾春娟抬起泪目看他。
“没有!”陈秋东老实回答。
“那不就是了,只可以他找你,你却找不到他。夫君,我想到一个方法了。”曾春娟抹泪反过来坐在他肚皮上。
“你说,是什么好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