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么不好?姐妹们刚过来肯定还不习惯。明天我俩去猎一些新鲜的野味回来。”曾春娟蹦上软榻床,枕头是双人枕,有一种莫可名状的甜蜜渗入心头。
“是啊,去打一些野味回来,带过来的鸡兔猪獐狍肉不够两天消耗了。最紧要的是用山泉水种多点蔬菜瓜果!”陈秋东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补充着哪里还要完善。
“怎么种?夫君,真的让她们跳下三千米的深谷去锄地耕作?”
“不是到谷底里去种,而在这上面种,用山泉水来种。小妹,明天上午去打猎,下午回来我教你怎么弄。”
“别说这有的没的,夫君,先种红萝卜吧!”
……
“东哥,春娟姐,我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啊?”天亮后,饭厅里,曾小霞有气没力问道。
三十六女双膝酸软,软绵无力,好不容易爬到北崖瀑布餐厅用早食。刚才晨起,在自己房内上蹲点,从孔洞望见,下临万丈深渊,雾气腾腾,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在地。这是什么地方啊?太恐惧了,住这么高?扶着墙壁出来,天光白日,瞧得更是清楚,头顶上空,云雾缭绕,雪舞花飘。
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当真吓得够呛。昨晚看到的是绿地砖墙,这么完美的新居,开心得还连蹦带跳呢,现在却是连滚带爬。
这些靠爬来到餐室趴伏在桌凳上的人,脸色苍白,眼神惊惶。陈秋东微笑着安慰:“莫慌,住习惯就好了,这里安全无患,快乐无忧,再也不用担心牙行的人带你们回去了。”
众女听到‘牙行’两字,心稍稍稳定;是呀,哪还有比牙行更恐怖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屋靓蹲鲜,衣艳鞋暖,就算在此跳下去,也比在牙行受折磨来得清新淡雅。三十六女微微坐正身子,彩云难为情的说道:“怪不好意思的,这一顿早食要东哥,春娟姐来煮。中午你俩吃什么?我们来煮吧!”
厨房循环水槽另一头养着几百条陈秋东一早在瀑布潭里抓的鱼,曾春娟说:“众位姐妹,今中午煎鱼吃。再过五天就是年三十了,我跟夫君去猎两条野猪回来。”
玉亭是三十六人中年纪最小,正是天真烂漫,左右望望说:“东哥春娟姐,你俩的弓箭呢?要不,我们扛锄头一起进山去,人多力量大。”
玉亭一米六六身高,娇小玲珑,淡鹅黄衫,想通能远离牙行这一关后心情愉悦。陈秋东哈哈笑道:“不说你会不会给锄头压垮,就你这点肉还不够山猪饱餐一顿。”
玉亭不以为意,皱皱小鼻子说:“东哥,你背春娟姐,前面抱我,我俩保护你。”
“好呀,看到野猪的时候,我把你抛出去迷晕它,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捡到一条猪过年。”跟着天真的思路陈秋东戏耍她。
“东哥,我叫畹畹,也抱我去吧,我能一下子迷晕两头猪。”
“东哥,我们也去,一人迷一头猪回来。”余下三十四个女孩嚷嚷着争抢。
“哈哈哈……”
笑声震天,三十六女两手捂耳,抬眸看时,饭桌前的‘东哥’,‘春娟姐’已不见。
三十六女‘气‘得跺脚,早知昨晚下飞球时,双脚死死勾住篮筐,就可抱久一些。
人已飞走,满脸无奈。洗刷碗筷,午食还早,众女结伴从北到南,从南到东,再从东到西转了一圈。
行至仓库时,推开仓门,但见里头米油千包百桶,粉面如山似峦。三十六人抚胸抹眼,以为看错,再细瞧,一片惊呼,一片激动;欢喜蹦起,忘了脚下就是深渊。
“姐姐们,有这么多米粮,是不是我们不用耕田了?”玉亭一直担心自己不会耕田,见到这么多米,再看着自己的小手,顿时芳心窃喜,肠胃怒开。
“不耕田,你的田也要给东哥耕。”畹畹在旁说,撩起裙摆迈步跟在人后。
玉亭听了不明白,撵上两步:“畹畹姐,分给我的田东哥帮我耕吗?那你的田给不给东哥耕?”
“给,大家的都给东哥耕。”畹畹跟玉亭同龄,过了年刚好笈笄。
“那不行,东哥会很累的,自己的田还是自己耕吧!”玉亭暗下决心,不懂就向姐姐们学,她们怎样耕种自己模仿就是。
“你懂得怎么耙田吗?量你也没此力气,只会坐享其成。”
“让东哥教我不就行了?嗤……”玉亭一脸骄傲,在木栅栏屋他可是盯着我发呆看呢!
到了南崖东缘,一排小房子,大家进去一看,原来是十九个蹲位,嬉嬉闹闹,互相打趣,扒开阀门玩了一场临风飘洒。
北崖一排屋子也是十九个位子,通过孔洞,看向谷底,大家没那么惊怕,镇定了许多,因为厕位背后有一层透明核膜墙,根本不用担心掉下山谷。
至于自己的卧室,那是越看越喜欢,宽敞明亮,独享温度,浑不似在木栅栏的吊脚房,人叠人,脚绞脚,第二天醒来周身酸痛,憋得难受。
“来来来,大家过来。”
两条山猪,五十只野鸡,五十只野兔,两头野鹿。厨房里陈秋东对着坐在凉亭沙发上双腿翘在圆桌上喝水的三十六个大胆‘奴婢’吆喝。
“东哥春娟姐,你们回来了?回来怎的无声无息我们听不见?”曾小霞奔过来,众人忙忙放下襦裙,停止比白赛。
“这是鹿血,每人一碗,趁热喝下,快。”陈秋东曾春娟带头喝了。
余人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喝完,他说喝了能长得更好看。玉亭回味无穷,巴嗒着嘴:“东哥,还有吗?我要和春娟姐一样好看,以后就带我俩出去。”
“东哥,我叫明涵,这两条野猪都是春娟姐迷晕的吗?”
“哈哈哈……”曾春娟哈哈笑飞了,“这两条是母的,是给你们的东哥迷死的。”
“来来来,大家听着,十个人去南面澡堂烧十大锅滚水,十个人宰鸡,十个人剥兔皮,六个人煮午食。小妹泡杯茶给我。”
陈秋东分配完毕,操起刀剖猪解鹿。午间简单吃了一餐,忙到天黑,整治妥当,全部用雪块贮藏冻镇,足够过个快乐丰年了。
晚间,华光普照凉亭,剔牙啜茶,三十八人围坐,大氅棉裤,绒帽长靴,红唇丽目,眨如星,闪似火。烔烔妙目电晕你,粉面含春齿含蜜。
“明天我和你们的春娟姐去一趟昆仑山,最迟晚食前回来,所以大家不要心慌。”陈秋东随意选了个位子坐下,这样子的圆形沙发座没有主次之分。
“东哥,我心慌啊!”玉亭挤过来坐在右边,她见春娟姐行走起立都在他的左边,不懂什么意思,反正右边空着,争取一下右手,也许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哦?你心慌什么?说说看。”陈秋东挪了个位给她,本来是曾小霞挨着的,给玉亭一挤,心里顿时酸辣辣。
“东哥,我住在最末尾一间房,夜深人静时我害怕,我跟你和春娟姐一起好不好?”玉亭学曾春娟样,头歪在他的肩膀上。
“不好,你不是小孩子,长大还要找夫家。过了年十八岁的,我都要送她们出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