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梅三姐妹起身相送,说道:“山水总相逢,来日皆可期。三位姐妹路上小心。”
兰秀燕柳小莉背上包袱向西返回,估计要找的地方是走过了头。五个瘦毛贼为了追赶三女,马匹已给他们杀死,只能徒步找到墟镇再行购买。
这边刘娟梅三姐妹骑上骏马,绕开城镇,先往南再折返西行前往草原,一路提心吊胆,生怕遇上父亲派出的兵卒给撵回家去,现在还不想回家,誓要拜师学艺,才荣归故里。
忽忽月余,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三女缰马缓行,一路打听,遇村问村,逢山探谷。??然这日午间来到乡下郊野,远远见一女坐于草地,双手捧脚,面容痛楚,旁边围着四女,焦急不安,一筹莫展。
三女打马上前问:各位姐妹,出了何事?
稍高一女回头道:“我妹妹芷萱扭伤了脚踝,三位姐姐随身可带有伤药?”
三女跳下马来,刘娟梅说:“区区小伤,有何难哉。三妹,拿壶清水来。”
自己从马褡袋子里掏出一瓶药膏,洗净那个叫芷萱人的脚踝,敷上药膏,要了她自己的丝帕,缠绕扎实。
“好了,休息一天就可行动自由。”刘娟梅拭去额上微汗,笑着说道。
那个叫芷萱的姑娘连连道谢:谢谢三位姐姐,谢谢三位恩……恩姐。
另四人也不忘颔首致谢。
刘芬梅急急问:“五位姐妹这是去哪里?可认识一个叫‘古叔叔’的人?”
五女摇头,那个稍高的姑娘答:“三位姐姐,我们没听过有叫古叔叔的人。我们去石源村,三位姐姐又是去何处?”
“啊……”
这次是轮到刘娟梅三姐妹大‘啊’,在旁放马的刘春梅趋过来问:“石源村有宝藏吗?我们上个月就遇到三个妹子去石源村。”
高个姑娘回道:“石源村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但我们是去找恩公的。”
“又恩公?”刘娟梅很诧异,“这个恩公是不是给了你们银子?”
一个青蓝衣裳的小巧姑娘道:“是呀,这个恩公给了我们姐妹每人一百两。三位姐姐可还记得上个月遇到的人叫啥名字儿?”
“呃……”刘娟梅呃了一下,回想着道:“她们好像叫兰秀燕柳小莉什么的,难道你们五个人也是山洞里给‘恩公’救出来的?”
山洞的故事,兰秀三女多少透露了些给刘娟梅三姐妹听,由于涉及耻辱,三姐妹不便深究,所以只略知一二。
“是的。”高个姑娘答道,“我们要去问问恩公,刚开始答应送我们姐妹去他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出尔反尔,所以我们要讨个说法。”
“哈哈哈……”刘芬梅在旁听了大觉有趣,人家救了你们,还死缠烂打上了。说道:“五位姐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看你们是准备以身相许,千里送鹅毛。哈哈哈……”
这一番取笑,羞得五女低下头,你也太犀利了,一点点小心思帮着藏一下不行吗?
刘娟梅三姐妹想:这有什么难猜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千里找恩公,不是看上了他还能是什么?讨个说法的借口也太蹩脚了。
整理马匹准备上路的刘春梅笑问:“五位姐妹叫啥名字啊?下次遇到了又去找恩公的人,我好告诉她们走快点,前头有人捷足先登了。”
说完赶紧捂上嘴巴,想哈哈大笑的冲动生生忍住。
高个姑娘答道:“三位姐姐,我叫婷婷,她们分别是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以后遇上了其他姐妹,真要麻烦你们告之一声。”
那个扭伤踝关节的芷萱仍然坐在地上,莺声道:“多谢三位姐姐赠药大恩,山高水长,天涯未远,江湖再见。”
骑上马匹的三姐妹拱手,刘娟梅说道:“清风拂明月,山海有相逢。五位姐妹,靠走路何时能到?赶紧去买了马匹代步吧,告辞。”
碎碎依安安,暮暮即慕慕。晚风知我意,轻起解我忧。
千万爱,爱极在无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三姐妹继续往西行,向草原进发。半月后,刘芬梅一拍马头,大憾道:“大姐二姐,那么多小姐妹去找她们的恩公,是不是长得很俊啊?我们要不要回头去瞧瞧?”
二姐刘春梅撇了撇嘴,“三妹,你莫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谁还能比得上我们的古叔叔?”
大姐刘娟梅感慨万千,“是呀,我姐妹仨坚守了三年多玉洁冰清,何故半途而废改弦更张?”
“不对,不对!”刚刚说完一句话的大姐刘娟梅也一拍马头,“我三姐妹怎么这么愚蠢!”
刘春梅刘芬梅两个小妹忙问端的:大姐,哪里不对?
大姐刘娟梅在马背上扼腕叹息,“两位妹妹,你们回想一下,兰秀她们向我等诉说苦难遭遇时,得救时间是在十月八号早晨,而古叔叔从衙门里离开是七号晚上,你们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哪有那么巧?”刘春梅说,“虽然我们不知道古叔叔出哪个城门,但是兰秀说,那个恩公是在深山里救的她们,出山都走了一天路程。”
刘春梅‘吁’停马来接着说:“大姐,三妹,古叔叔平白无故跑去深山干嘛?难道是内……内急跑去深谷里解手,刚好碰到兰秀姐等人?”
“哈哈哈……”刘芬梅大笑,“二姐,就算要那个,也不用跑那么远去解决吧?笑死我了,我三姐妹又没本事跟上去偷看。”
刘芬梅说完继续哈哈大笑,笑个不停,想象的虚构图出现在眼前。
“三妹,甭笑。所谓无巧不成书,也许古叔叔去深山抓老虎当座骑,刚好就碰上了呢?”刘娟梅说。然后三女下马,找了一丛草躲起来研究蚂蚁上树。
此时,三女已经超过萨尔虎城,再行十来天就可跨过长城,飞越大草原。
三姐妹刚刚起身,背后三十丈外,突有一人吟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又念: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吓得三姐妹脸色煞白,急速转身,背后何时有人怎浑然不觉?转过身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个七八十岁白胡子老头定定的盯着三女看,眯眯贼笑。
三女娇叱一声,飞身马旁,拔剑在手,执剑面对不速之客。
白胡子老头“嘿嘿嘿……”带笑,悠闲踱步,缓缓向三女走来。
“小娃子,不用紧张,你们去哪儿?咱一起结伴同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