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一共赔了五十两,将本钱全陪了!”周嗣不禁脱口而出。</P>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张奇神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关键的是一开始送信和包裹的少年以及后来指路的中年人都在那老梆子最后带过来的三个儿子和五个孙子中,分别是老梆子的三孙子和二儿子。”</P>
“更可恨的是老梆子在拿到二十两后,还对我了两句话‘老汉我虽然三个儿子都不怎么成器,几乎目不识丁,但老汉我还是认字的。而且我这五个孙子书读的还是不错的,是不是啊,后生?’”</P>
“哈……”周嗣闻言不禁笑出声来。便是赵尘也忍俊不禁,心道:“这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是……”</P>
徐元亨在一旁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将收来的洒散碎银子带到府城去,寻一家大一点的金银铺子,这样一趟下来我两一共能赚个三十多两,之后再连本带利,采购些小事物,去乡下贩卖,如今连本钱都赔了一半,便直接匆匆回来了。”</P>
听见徐元亨的话,赵尘忽然心有所感,脑中思绪转了转,却没有多说什么。</P>
“就这样,因为这两场生意,我现在的本钱,如果不动家里铺子的积蓄的话,还能拿出一百来两的银子,而张贤弟,我估计只剩下身上的几十两了。”</P>
“我现在全部家当还剩二十七两,租的那个小院子,每个月三两银子,马上又要交租了。所以可以动用的银子只剩二十四两。之后柴米油盐之类的每月还要几两银子……”</P>
看着发牢骚的张奇神,赵尘摇了摇头:“那徐掌柜,最近有什么打算呢?”</P>
“有什么打算?我准备在城外桐山那里收一批梧桐木。这次走远一点,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就不信这次还会血本无归。”</P>
赵尘看了一眼神采飞扬,好像怎么也打不到的徐元亨,又看了看旁边眉头紧锁、满面愁苦的张奇神,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尘无声的叹了口气:“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两位对命怎么看?”</P>
徐元亨笑着摇了摇头:“我若是说完全不信命,这是在说瞎话,但若说信命,如今也许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也许早已在野外喂了野狗了。怎有机会和道长在这客栈中闲谈呢?只能说稍微信一点吧!”</P>
赵尘闻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敬了徐元亨一杯,随后转过头看向张奇神:“那张掌柜对命又是怎么看的呢?”</P>
张奇神仔细想了想:“我还是相信命的。早年间,我听说我家中有一老仆,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便为自己准备了一口棺材,但他总嫌弃棺材太薄了。”</P>
“为此,这老仆想了一个办法。从此之后,只要闲着没事,他便去四方寻访。看周围那个比较穷的人家仓促发丧,没有钱来置办棺材,他便将自己的棺材借给人家使用。但归还的时候,就必须给他加厚一点的棺材,或相应的银钱,这多出来的便算作是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