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P>
“别担心,就跟着他们好好干,你就跟着那个白头发的黎博利,还带着面具的那一个,遇见事了就躲在她身后,她要是不同意你回来在告诉我。”</P>
切利妮娜嘴角狂跳,这个电话是自动开免提的。</P>
虽说不开对面那个内卫也听得到,但是当着面说这种事效果不一样好吧。</P>
“她应该在吧,你把她叫过来,就说夏洛特婆婆要嘱咐她两句。”</P>
我 的 妈,基岩后台啊,什么叫做你把她叫过来,太霸气了。</P>
她眼睛里冒着星星,没等她叫人,手里的话筒就被人接过。</P>
“我在,夏洛特女士。”</P>
话筒放在面具前面,平淡的跟念稿一样开口。</P>
“臭小子,别在我这摆你那臭脸,笑两声又没什么大不了。”</P>
切利妮娜机械的扭头,看着旁边这人身上的杀气都已经凝成实质了。</P>
“内卫办公室的电话只有免提,女士,还请给我留点面子。”</P>
语气中完全看不出她的恼怒或是羞耻。</P>
“哼,照顾好我家那个孩子,就当你还了你刚刚来这里时的人情了。”</P>
或许是为了自己在切利妮娜心中的形象,夏洛特婆婆的语气收敛了一些。</P>
“我还是要劝您一下,女士,您大可以不这么做,这会引来皇帝的忌惮。”</P>
切利妮娜都已经麻木了,我本来都猜到自己婆婆身份很高了,就是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P>
高到甚至能让内卫更向着她而不是皇帝,高到可以让她的养女偷偷的在乌萨斯里养一只外国的兽主。</P>
“你一个内卫长不应该对我说这些话吧。”</P>
内卫长沉默,她的表现确实像一个说错话被逮到的孩子一样。</P>
如果她身上没有呼呼的冒着黑色杀气的话。</P>
“总之做好你的事,还有别给我家那孩子安排什么危险的任务,贵族的委托全部推掉,她的工资也不许有拖欠的,要是被那群贵族拦下了就用你的替。”</P>
对面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额退缩。</P>
“告诉你昂,老婆子我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也最好听话昂。”</P>
这就是摸鱼的最高境界之老板的老板是我婆婆吗?</P>
这感觉,爱了爱了。</P>
“是,是,毕竟是女士您带出来的孩子,我怎么敢不用心呢。”</P>
内卫长的情绪依然没有起伏,但切利妮娜居然能从她的用词里听出一点委屈。</P>
“别怪老婆子我说话直,我们这群上过战场的老人们都这个样,你先忍忍就是。”</P>
我的婆婆啊,您刚刚那句话隐藏的意思不会是你还有一群老头子当做底气的吧。</P>
您刚刚不会是用了其他一堆老头子来威胁了这个内卫长了吧。</P>
您稍微收着点啊,您又不在她旁边,您感受不到她身上那突然暴涨一大截的杀气啊。</P>
“我会的,还有事吗。”</P>
明明身上溢出来的黑雾都快把电话撕了,脸上的面具都已经快要罩不住她失控的五官了,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P>
“没事了,记得把我家那孩子送进那个什么舞会里,我知道你做得到,现在去啊,马上出发,别怪老婆子我没告诉过你。”</P>
“女士,我还是要。。。。”</P>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切利妮娜听着那嘟嘟嘟的断线声,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下来。</P>
敢挂内卫长电话,没事了,我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太多了,让我先缓缓吧。</P>
她默默的缩成一团,看着那个内卫长的手不断的颤抖,没有拿话筒的手已经变成了鸡爪子样,看上去好像在和什么东西较着劲。</P>
她颤抖的手将话筒放回电话上,轻轻地叹了口气。</P>
“哎~”</P>
话筒连带着电话座,甚至是底下的桌子,同时被撕碎,碎片都没有出现,像是凭空泯灭在空气中。</P>
切利妮娜:这完全不像是没有在生气吧。。。。。</P>
害怕.rpg</P>
犹大回头,看了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任务,想了想,还是听从那个女士的话准备进入宴会的证明。</P>
没办法,对方的地位不低,或者说,值得尊重。</P>
“那个,我家婆婆平时都是很和蔼的。。。。”</P>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P>
捂脸。</P>
“我没生气。”</P>
她在宴会邀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了内卫办公室的章。</P>
想了想,还拿上了自己的佩刀。</P>
没有人可以拿着武器进入皇宫,不过内卫是个意外。</P>
没有人可以拿着武器和皇帝共处一室,不过她是个意外。</P>
“没事的其实,往好了想,你看我都敢去,那群公爵还等着我呢,就当他们不存在,随便吃点东西就。。。。。”</P>
她终于想到了内卫长脸上那个几乎是焊死的面具。</P>
。。。。。。</P>
“对。。”</P>
“别说话,拿着这个。”</P>
她将两张自己刚刚写好的门票塞给切利妮娜,然后推开了门。</P>
就很烦,今天遇到到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会说话。</P>
话说这玩意以前也是这样的吗?</P>
感觉忘了什么,不过不重要了。</P>
让你先尝点甜头,之后。。。。。</P>
看我怎么慢慢玩死你。</P>
身上的杀气爆发,将外面附在墙上的积雪震掉。</P>
她们要穿过皇宫的花园,不得不说,皇宫确实很大。</P>
那一坨雪也很大,直接将切利妮娜的整个头换了个配色。</P>
犹大很无语。</P>
。。。。。</P>
就。。。很淦。</P>
她拿出自己的丝巾,给这只鲁珀擦着身上和脸上的雪。</P>
口嫌体正呢。</P>
切利妮娜表示无语,今天在她面前崩人设的人确实有一点点多了。。。</P>
接下来,只要不是皇帝在她眼前亲自去抓海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能让她感受到意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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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打开了自己尘封多年的柜子。</P>
穿上之前送给切利妮娜,不久后又被她邮回来的大衣。</P>
那些贵族虽然在监视她,但他们绝对不敢拦截,私吞属于她的东西。</P>
军队里的那些长官会给她一个面子,皇帝会给她一个面子。</P>
也就只有那群愚蠢到极致的贵族才敢来尝试老人的怒火。</P>
她将自己收藏的勋章一个个别在大衣上,那佝偻的身躯居然让人产生了一种高大的错觉。</P>
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P>
那只黎博利很靠谱,虽然给人的态度很冷淡,但内在是个很有感情的人。</P>
将切利妮娜交给那个黎博利,她很放心。</P>
切利妮娜:别,我不放心。</P>
她的身份能保住她安稳的过完这一生,哪怕她手里没有任何权利。</P>
但是。。。。</P>
她拿出自己的佩刀。</P>
陈旧,但干净,看上去一直都有人保养。</P>
没有人能体会到一个夜晚睡不着时会默默磨刀的老人的心态。</P>
她咽不下这口气。</P>
抽出刀,看着自己逐渐老去的脸,她离开了温馨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