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晚钟(2 / 2)

原本他还在害怕引起那个老人的注意,现在。。。。命比什么都重要。</P>

“只要能,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P>

肥硕的公爵爆发出了不属于他这个身材的速度。</P>

如愿以偿的,他进入了后台,他还活着。</P>

没等他庆祝,那张在记忆里若隐若现的脸出现在她眼前。</P>

犹大:。。。。</P>

切利妮娜:嗨。</P>

他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小崽子杀了他家独苗,现在还引来了一只大怪物,那只大怪物还要杀他。</P>

只要能将她绑走,将她抓住,威胁外面那人。。。。</P>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出现。</P>

活下去,活下去。</P>

他的内心在这么喊着,他的目光中只剩下那只依然幼小的鲁珀。</P>

曾经让他感到无比讨厌的脸如今变得和珍宝一样。</P>

失去理智的他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只鲁珀身边还坐着一位浑身杀气外露的内卫长。</P>

这位内卫长才刚刚上任,没有给这位公爵留下太深的印象,以至于他完全不认识这人。</P>

如果他认识的话,他多半会当场跪下。</P>

“哥哥。”</P>

德丽莎突然出现,直面那老人的威压,她下意识的挡在了皇帝身前。</P>

但皇帝直接将她拉回到身侧。</P>

“夏洛特女士,你要的人来了。”</P>

他指向人群,人群散开一条通道,露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掐着阿迪莱公爵的后脖颈缓步走来。</P>

公爵的身体还在不断发抖,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P>

“辛苦你了内卫长,只不过你能不能稍微善待一些我们的公爵呢?”</P>

内内内卫长???</P>

公爵一瞬间恢复了理智,甚至还压下来了向皇帝求饶的心思。</P>

犹大轻轻叹气。</P>

人设:这次是不得不崩了。</P>

她歪头,表达自己的疑惑。</P>

皇帝:好可爱。。。。不对,好傻。</P>

这么想着,他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戳了戳自己旁边的德丽莎。</P>

德丽莎:同款歪头诶,你看她甚至还说我傻。</P>

德丽莎一脸求夸夸的看向皇帝。</P>

皇帝:淦,好想捂脸。</P>

“我是说,不用这么拿着公爵,让他自己走过来吧。”</P>

犹大带着傻气点头,同时松手。</P>

公爵已经被这场面吓得手脚发麻,一时间竟然没有站稳,踉踉跄跄的向前方跑去。</P>

老人的身影在他眼中不断放大,身为人类求生的本能开始挣扎。</P>

他突然的停在老人身前,一只小手按在他身后,她头上的那只傻鸟没有跟上她的速度,飞回了皇帝手中,露出了她头上原属于皇冠一部分的发卡。</P>

后台的切利妮娜:吃瓜。</P>

刚刚那个傻子想动手,然后一瞬间咱。。。妈和那个傻子同时消失了。</P>

你看他那样,鬼知道刚刚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都经历了什么。</P>

有一说一,这个柠檬汁还挺好喝的。</P>

“请吧,女士,我们的舞会还要继续呢。”</P>

他抚摸着怀中的傻鸟,话语中带着戏谑和嘲弄。</P>

人,你可以带走,但不可以死在这里。</P>

这是他的让步,也是一步陷阱,同时,她不怕夏洛特不跳进去。</P>

夏洛特扫了一眼皇帝身后的内卫长,然后将目光放回公爵身上。</P>

“开玩笑,我就是一个敲钟的老人,怎么敢耽误大家的时间呢。”</P>

她周身的黑雾开始凝聚,抬头看着皇帝,他竟然没有一点被顶撞的愤怒。</P>

舞厅中早已冷的不行的温度再次下降,老人周身的黑雾如同羽毛一样,依附在她身上,不断的抖动。</P>

“阿迪莱.摩尔托斯,晚钟已道出汝名。”</P>

“当。”</P>

浑厚的钟声回荡在舞厅,其中蕴含的死亡气息让那群贵族打消了上前救援的打算。</P>

印记已经打下,这已经是皇帝承诺的极限。</P>

但是,我一个老年人,脑子不太好也可以理解吧?听不懂谜语,也可以理解吧?</P>

“同时,我将在此,细数你的罪恶。”</P>

“住手。”</P>

“救我!”</P>

这和刚刚那个被叫做内卫长的女人说的不一样。</P>

她要当场杀了我?</P>

护卫队在那个贵族喊出‘救我’的一瞬间就将老人围了个结实,每个人都举着枪,瞄准了老人。</P>

“夏洛特大人,请您冷静。”</P>

为首的那人似乎是认识夏洛特,即使自己的行为会触怒皇帝,依然这么说着。</P>

夏洛特只是对他笑笑,然后继续说着。</P>

“我自幽暗的深谷中苏醒,我曾走过无边的炼狱。”</P>

“宣告。”</P>

“吾司戮 吾司生 吾所伤 吾所愈。”</P>

“无从逾者乃吾掌心 无从遁者乃吾目光。”</P>

老人衰老的声音依然有力,护卫队看着那圣洁的驱散了黑雾的白光开始犹豫。</P>

他们看向皇帝,皇帝笑而不语。</P>

“使之破灭 残败者 衰老者 吾皆召回。”</P>

“托于吾 师于吾 遵于吾 。”</P>

“休憩之刻 未忘歌 未忘祈 未忘吾 以吾之轻 卸除一切重担。”</P>

“安息于吾手 因汝之罪 注膏油且烙记印 永恒之命 由死所予 宽恕即在当下 结誓凭吾之受肉。”</P>

“事到如今还数的清吗?”</P>

扶着公爵的德丽莎当然也察觉到自己也在攻击范围内。</P>

黑雾扭曲了她的周边,那矛盾的笑容只有夏洛特一人能看见。</P>

“Kyrie eleioso。”</P>

【将怜悯注视此魂】</P>

那温柔的白光,随着最后一个字符的落下变得凶残。</P>

公爵的肉体被不断消磨,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P>

夏洛特伸出来构成法阵的那只手迅速干枯,最后只剩下骨架子。</P>

她将手收回自己的大衣下,那疼痛好像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P>

德丽莎饶有兴致的抬起那只在攻击范围内的手,将它拉出攻击范围。</P>

手上的白光没有停止跃动,伤口不断的出现又消失。</P>

她摇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受伤的右手。</P>

皇帝看着那白光,看着那和记忆中相比更加璀璨的白光。</P>

他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