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好无损，甚至衣服都已经干燥的w相比，犹大就称得上狼狈了。</P>
她头发和尾巴都被浸湿，内卫的制式风衣不知道被扔到那里，只露出里面同样被浸透的衬衣，和更深一层那白色的袍子。</P>
她坐在那个之前被她抹除的椅子上，倒着坐着，双手搭在椅子靠背上，也将脸埋进手里。</P>
w不断的后退，直到自己的后背接触到了墙壁，才靠着墙壁坐到地上。</P>
“我累了，你明白了没有。”</P>
犹大头都没有抬，难得一见的从声音中表达了她的疲倦。</P>
“明白什么？明白你在陛下死后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了吗？”</P>
w看着自己完好的右手，上面连源石晶簇都消失了。</P>
随手搭在腿上，咧着嘴对着犹大说着。</P>
“她还没有教会过我，从来没有过。”</P>
依然是平淡的语气，她的尾巴都被拖在地上，浸在水中，没有一点摇动的迹象。</P>
“我不在乎那些，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P>
犹大抬头，金色无神的瞳孔看着w。</P>
w没有躲闪，赤红的竖瞳和她对视。</P>
“我只是告诉你，你太弱小了，没有力量。”</P>
“而没有力量的人，什么都做不到。”</P>
你告诉人道理的方式还能再血腥一点吗？</P>
突然就觉得凯尔希的那种谜语好像好温柔的样子。</P>
算了，下次把凯尔希骗过来，让她和犹大好好聊聊。</P>
“那你呢？这所谓的力量又带给你什么了吗？”</P>
w笑着，她觉得这把有戏。</P>
在经过了一场漫长的游戏后，她险胜一手。</P>
在精神的层面上，她已经赢了。</P>
虽然是犹大一直保持着她的精神不被摧毁的状态。</P>
但她确确实实的扛过来了。</P>
话题即将进入她熟悉的领域，而接下来，她只需要和这个老朋友好好聊聊。</P>
单纯的聊聊。</P>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们一切到达终点时，我能成为王后，而你只能成为城堡。”</P>
她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但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情报的切利妮娜却能读懂这句话的意思。</P>
她知道w的特蕾西娅的关系，也知道她们的付出。</P>
所以，她才能理解这句话。。。</P>
是多么的残忍。</P>
w同样听得懂，但她只是摇了摇头。</P>
然后拔出腰间的枪对准的犹大。</P>
犹大不慌不忙的拔出大衣内侧的手枪，同样瞄准了w。</P>
这过程中，两人甚至没有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P>
“可你又能做了什么吗？在陛下死后一个人躲在这里作威作福吗？”</P>
“砰。”</P>
w开枪。</P>
“砰。”</P>
犹大开枪，子弹在空中相撞，没有射中目标，只打在地板上。</P>
“我们都失败了，没有任何不同。”</P>
“砰。”</P>
两声枪响同时出现，合成一声。</P>
犹大预判了w的动作，子弹再次在空中碰撞。</P>
只不过这次的落点更加靠近w。</P>
“我可以为了陛下拖住一只集团军，而你只能目睹陛下在你眼前被人杀死。”</P>
“砰。”</P>
随着话语，犹大开枪。</P>
w没有开枪，侧着头，子弹穿透她的头发，打在她身后的墙上。</P>
“你能做到什么？而你又做了什么？”</P>
犹大扣下扳机，但没有枪声传出。</P>
没子弹了，她没有补充弹药的习惯，从来都是打空弹夹再说。</P>
“真是怀念，有人曾在重视濒死的昏迷中，呓语着用这句话质问她自己。”</P>
“我一直记着那句话，也不断的折磨着自己。”</P>
“而今天，那个人竟然站在我面前，用那个问题来问我？”</P>
w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这种东西只是玩具。</P>
“你这是背叛，犹大，你背叛了我的陛下。”</P>
她用新生的右手握拳，食指伸出。</P>
手臂抬高，指向犹大的脸。</P>
犹大的嘴因为惊讶而张开，一时间没有回话。</P>
“就连你自己也承认了。”</P>
犹大依然没有回话，只是摇着头，将手中的手枪扔掉。</P>
“你说的对，但我并不承认这是背叛。”</P>
她重新将头埋回自己的双臂里。</P>
“我本来相信着你，相信着你们，但你却对陛下的死没有任何作为。”</P>
切利妮娜很想在这时候来一句。‘妈，您喊别人陛下真的没问题吗？’</P>
但是她有一种预感，那种预感就是说出这句话之后一定会死。</P>
“那是陛下自己的意愿。”</P>
“可她已经死了，她甚至还没有对我的问题作出答复。”</P>
她的语气依然平和，但却让切利妮娜莫名感到一种委屈。</P>
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听吗？</P>
这种东西听了之后还能活着吗？</P>
“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在咱们分开前，你去截杀特雷西斯那次。”</P>
“失败了。”</P>
“我知道，反正本来就不可能成功。”</P>
“砰。”</P>
w再次歪头，躲过犹大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枪射出的子弹。</P>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P>
“凯尔希让我来乌萨斯，以雇佣兵的形式协助这里的感染者。”</P>
w直接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也不怕犹大坑她。</P>
因为这件事凯尔希都吩咐好了要如是告诉犹大。</P>
“我本来以为你会更想杀掉凯尔希。”</P>
“但这是陛下的意志。”</P>
“砰。”</P>
w向反方向歪头，一颗子弹打在她刚刚所在的位置上。</P>
“你这虚构圣旨的异端，你才是叛徒。”</P>
她面色冷静的宣读着，语气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P>
“并不是，而是你忘记了。”</P>
“你的眼里只有陛下，但陛下在意的，更多是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P>
“你在一位乌萨斯的内卫面前说这些。”</P>
“是因为我信任你。”</P>
“按照你的话来说，就是‘我爱着你。’”</P>
犹大开枪，但这支纪念意义大于实际用途的手枪不负众望的卡壳了。</P>
再次将其随手扔掉，犹大闭上了眼睛，再次张开时耀眼的金色已经不见，只剩下死人一样的白。</P>
“还有谁进到乌萨斯了。”</P>
“土豆和那个憨货。”</P>
“我知道了。”</P>
犹大站起，将之前自己坐着的椅子踩在脚下，踩成碎渣。</P>
“我早晚会弄死你们。”</P>
她恶狠狠的说着，但w却因为她的话语露出许久不见的温馨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