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走下主席台时,她才仔细看向了刚才扶自己的那个人,坐在主席台第一排的左侧,台签上的名字叫“周永生”,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高挺的鼻梁,剑眉轻拧,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儒雅自信的味道。</P>
何花不自觉摸了摸刚才被扶的地方,好似那里还有着他的温度,不自觉何花的脸又开始发烫。</P>
整整一天的会议,何花的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他,心里难以抑制地乱跳,她知道周永生是古县的县长,也是自己心中难以触及的“珠穆朗玛峰”。</P>
会议结束后,是晚上的答谢宴,县里领导们和所有参与会议的后勤保障人员共同在县政府食堂吃饭,总共摆了五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大家相互说着感谢的话。</P>
当周县长端着酒杯来到礼仪组这一桌时,何花不由得脸红了,连抬头看一眼周县长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搭一句话。</P>
过后,何花听到桌上每个人都和周县长碰杯,说着客套恭维的话,不由得懊恼自己没用。</P>
会议后的第二天,何花拿到了会议三天的酬劳,共100元,培训两天共50元,会议当天50元。随后她和邓遥天天呆在鲜花礼仪部,没有活的时候打打下手,接接电话学着包花束,有活的时候就为预订的客户送送礼品,一周攒了200元。</P>
再后来,她也不好意思老住在邓遥家,花房的老李头给她介绍了一间12平的地下室,一个月50元,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添置了点灶具,就搬出来了。</P>
其实对于邓建国夫妇俩对她住在家里,没有什么意见,何花人勤快,正好女儿也有个伴。但是何花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终归是要靠自己的,已经很感谢邓家妈妈给自己一份工作了,还要蹭吃蹭喝,就不像话了。</P>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下去就好了,但是一天,一个电话打破了何花的生活。</P>
一天下午三点,何花和邓遥在店里忙活着呢,马秀琴打来了电话:让她俩赶紧去蛋糕店取已经订好的蛋糕、再包一束鲜花,给县委县政府的周县长送去,并留了一个联系的电话号码。</P>
接到电话的何花内心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开心,心里的小鹿在不停在乱撞。</P>
她去花房精心挑选了十九朵灼灼如火又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上面露出来的小花苞,像一个小樱桃,像极了此刻何花的心情,再挑了一些满天星,包了一束简洁大方的花束。随后又自作主张,挑了一张精致的小卡片,本来想写一句祝福的话,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祝福,只简单的写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