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又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宁韵,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把他给我关到地下室去,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几个佣人立刻围拢过来,粗暴地夺下宁韵手中的水果刀,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宁韵像是失了魂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布,双腿机械地挪动着,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女管家全然不理会他的呢喃,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张医生,您快来一趟,小姐出事了,伤得很重!”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语速极快,挂断电话后,又匆匆赶向客房,一路上嘴里不停念叨着让老天保佑小姐平安无事。
被拖往地下室的宁韵,一路磕磕绊绊,脑袋时不时撞在门框或墙壁上,他却毫无知觉。
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佣人将他狠狠扔在角落里,锁上了门。
宁韵蜷缩在黑暗中,双手抱膝,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铃那扭曲的笑容和汩汩流血的伤口,那‘我杀人了’的声音愈发响亮,震得他头疼欲裂。
客房里,家庭医生匆匆赶到,迅速打开医药箱,开始为沈铃处理伤口。
女管家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直到医生终于长舒一口气,“暂时稳住了,不过还得密切观察,这一刀刺得太深,失血过多,情况不容乐观。”
女管家闻言,脸色稍稍缓和,点头致谢后,让医生先去休息,自己则守在沈铃床边,眼神中满是决绝:等小姐醒来,再好好发落那个宁韵,敢动小姐一根汗毛,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渐渐褪去浓墨,转而透出几分深蓝,像极了那神秘幽冷的暗夜深渊。
沈铃的伤口虽然已包扎处理,但脸色却始终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起色。
女管家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着沈铃的手,时不时用沾湿的棉签替她润唇。她目光担忧地望着那张惨白虚弱的脸庞,心底满是酸楚。
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沈铃的脸庞,轻声念叨着:“小姐,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
时间仿佛凝固了,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爬上窗台,洒在床边时,沈铃才微微睁开双眼。
女管家见状,急忙凑到她耳边,低声呼喊道:“小姐,小姐?”
沈铃的眼眸缓缓睁开,眼神却有些涣散,过了片刻,才逐渐聚焦,看清了眼前满脸焦急的女管家。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水……”
女管家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沈铃,将水杯凑到她嘴边,轻声道:“小姐,慢点儿喝。”
沈铃小口小口地抿着,每咽一口,眉头都轻轻皱一下,似乎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待缓过劲儿来,沈铃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冷不丁开口问道:“宁韵呢?”
女管家微微一怔,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恨意,“小姐,那混蛋被关在地下室呢,您放心,跑不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