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个皇城已经陷入了安眠之中。
才过子时,便听见外面不断有羽林军奔跑而过,云画意睁开眼,那一双清眸里哪里有半分的困倦?听见似是云画意有动静,听棋忙起身进来却见云画意已经起身了,忙拿了件衣裳给云画意披上,听棋关切的道:“公主怎么起来了?”
云画意走到窗边,透过窗柩仰望着外面的月亮淡淡道:“听棋姑姑,离十月初五是越来越近了呢。”
听棋只当她是想起了要去和亲之事,只得无奈的轻叹道:“娘娘定会好好保佑公主的。”
云画意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这也果真是巧,母亲当年是在十月初五自缢的,她却定在十月初五出嫁。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听棋皱了皱眉,道:“奴婢前去看看。”
云画意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听棋快步出去将宫门打开,只见有一个羽林军小统领拱手沉声道:“今夜有些不太平,你们凡事要当心些。”
听棋还来不及答应,就听见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里传来了惊叫声,小统领神色一肃,忙一挥手带着人匆匆奔去。听棋姑姑听见那声惊叫浑身打了个寒颤,赶忙好好关了宫门回去。
锦华宫里人自然也听到了那声惊呼,秋霜白露和陶嬷嬷也都赶忙起身到了云画意的寝殿里。
“出了什么事?”云画意看向听棋问道。
听棋摇了摇头道:“只说是有些不太平,让咱们当心些。”
看秋霜眨巴着眼望着自己,云画意哑然失笑,这难道是坏事做多了,所以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耸了耸肩云画意无奈道:“我猜是廉王。”
“可廉王现在不是应该在去江南的路上么?”白露不解道。
云画意淡然道:“廉王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的,暗地里也一定是保有势力的。”廉王一看就是野心勃勃的人物,他是有多傻才会将长安的势力全部撤完?
“且看着罢,这事铁定要闹个几天的。”
次日一早云画意就到了皇后的栖凤宫给皇后请安,看着皇后一脸的倦容和眼底怎么也盖不住的青黑心中了然,昨晚的事只怕将皇后闹得不清,这些日子后宫出了这么多事,东颐皇对皇后的态度也隐隐有些改变了,皇后心中自然是焦躁不已,甚至连云画意自己都不禁有些同情皇后了。
“母后。”自从出了欣妃的事后就一直沉默极少说话的云珍仪突然开口道。
皇后侧首看向她,皱起的眉头间满是不耐,只觉得是云珍仪又要闹腾什么。
云佩柔也不满的开口道:“淑芹,现在宫里出了这些事,母后已经够烦心的了,你还想干什么?”
云珍仪压下了眼里的嘲讽和不屑道:“母后,如今宫里出了这些事,儿臣心中也是极为着急的,儿臣想着儿臣是不是去静人寺求求菩萨,佑我东颐皇室事事平顺。”
皇后也没想到云珍仪竟然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些微的怔愣过后也为云珍仪的上道感到满意,同时也担心云珍仪在宫里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点头应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只是要多带些人才是。”
云珍仪规规矩矩的应了声是便起身告退,云佩柔柔声道:“如今八妹明白事理母后也要少费些心。”
皇后点头道:“是啊,你们都要安分些才是,总算很快就是柔儿的婚礼了,有个喜事冲一冲或许可以改改运也未可知。”
众人都齐声应下“母后说的是。”
果然到了深夜,又跟昨夜一般闹了起来,而这次明显不像昨夜只是想要闹上一闹,是真正的毁了一个不受宠妃子的名节,东颐皇闻言勃然大怒,甚至连那妃子的母家也得知了此事,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要求东颐皇将凶手斩首示众以报此仇。东颐皇也下令一定要抓到凶手,但却迟迟未见成果。
接连几日都是同样的情况,每晚都会有一个妃子名誉全毁,甚至其中有一日还是一位公主,御书房外跪的家族也是越来越多。东颐皇纵是怒火中烧也是无济于事,甚至这段时日接手皇宫守卫的云彦成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云彦成回到王府也是发了好一通脾气,直到云彦成发完了脾气郑巾才上前劝慰道:“王爷息怒,咱们也要有个对策才是。”
云彦成坐在椅子上仍是余怒未消:“那郑先生说怎么办?”
郑巾道:“王爷可知此事究竟是谁策划的?”
云彦成冷冷道:“我若是知道又何至于如此焦头烂额,不知郑先生有何看法?”
郑巾恭敬的回道:“依属下看来,此事极有可能是廉王派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