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仲大婶细心的将养了好几日,云画意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长歌也能走动了,两人坐在院子里替仲大婶摘着菜,见厨房里仲大婶的忙碌身影,云画意突然便想起了之前关于仲大婶生育的事情,怕仲大婶伤心,云画意也不好直接问仲大婶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没有生育,现在越拖却越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长歌疑惑的看着出神的云画意,扬声道:“云姐姐!你怎么了?”
云画意回过神来,看向长歌低声问道:“长歌!你对调理身体可擅长?”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若是长歌也不擅长那还只有问问二哥是否有这方面的涉猎。
长歌迷茫的点点头道:“还不错,怎么了?”
云画意轻声将自己的猜测跟长歌都一一说了,长歌思索了片刻才道:“我爹曾说我娘也是被他调理好了身体才怀上我的,故也教了我许多这方面的,我却也还是擅长,不过还没有诊过仲大婶的脉象,我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云画意闻言沉吟道:“我替你寻个机会给仲大婶把脉,只是在你没有把握之前咱们还不能将事说明了,以免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
长歌点点头,也赞同云画意的话。这些日子她们住在仲大婶这里,仲大婶照顾她们却是毫无怨言。爹爹曾教过她有恩便要报恩,之前她还苦恼着该怎么回报这份恩情,若是现在能让仲大婶有孕,那也能让她心中无愧。
“来!吃饭吧。”仲大婶将饭菜都端到了院子里,招呼道。
“大婶,仲大叔打猎要几日才回来呢?”云画意疑惑的问道。她们在这里已经是住了六七日了却还未听到任何仲大叔要回来的消息。
仲大婶叹道:“这可就说不准了!早的话也曾三四日就回来了,晚的话半个月都是可能的。”
“那仲大叔一出去,大婶一人在家中也未免孤单。”
“嗨!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仲大婶无奈的笑道。眼神中却有了一丝闪躲,想来定是很担心她们会问起关于子嗣的事情的。
云画意识趣的没有问逾越的问题,待吃完了饭才道:“我看大婶面上疲惫,定是因为我们大婶太过于劳累了。”
仲大婶笑道:“我也不过就是这些日子精神头有些不足,想来也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长歌抬眸看了云画意一眼,登时便会意的笑道:“仲大婶,我也是大夫呢,若是大婶不嫌弃可愿意让我看看?”
“长歌姑娘也是大夫?”仲大婶有些惊奇,世间对女子本就比对男子苛刻,抛头露面都是让人所看不起的。这女大夫纵是在白玉京也是没有的。
长歌笑道:“我爹是大夫,我的医术都是我爹教的。”
“大婶,您让长歌看看吧。这也不碍事不是?”云画意在一旁附和道。
仲大婶爽快的伸出手道:“确实不碍事。也当我自己心安了!”
长歌含笑替仲大婶把脉,无意间递给了云画意一个放心的眼神,云画意这才稍稍松口气,看来这还正是撞到长歌擅长的方面了。
长歌收手笑道:“大婶无碍,就是气血虚了些,不知村里可有药房?我替大婶开个方子补补身体就好了。”
仲大婶也不疑有他,笑道:“村里倒是没有药房,村中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找马大夫,马大夫自己种了一片药田,药材都在马大夫家中呢。”
长歌点头道:“那我去找马大夫看看。”
仲大婶虽让她不用这样麻烦,但是长歌心中到底记着仲大婶子嗣的事情,也想去问问看马大夫知不知道相关的情况。
下午长歌便和云画意以拿药为由,跟仲大婶说了一声便去了村中的马大夫家中。马大夫家离仲大婶家不远,走个几步路就到了。马大夫见到云画意两人携手而来,笑道:“看来是都康复了!”
两人和马大夫寒暄了两句,长歌便直接问道:“马大夫,请问您知不知道仲大婶的情况?”
“老仲家的?她怎么了?”马大夫疑惑的问道。
长歌将仲大婶的身体状况跟马大夫原原本本的说了,马大夫顿时恍然大悟。奇道:“你这小丫头还是个大夫?”
长歌浅笑道:“不过是传承父亲衣钵罢了。”
马大夫点点头:“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是老仲家的我还真没给她把过脉,老仲是本村的,但是老仲家的却是那边山脚下的,嫁过来这么些年虽然没有怀孕但也没有其他大的毛病,所以还真没找过我,所以我也不能凑上去把脉不是?”
云画意对白玉京现在还当真是好奇了,若是在外面一个女子三十后还无子就算夫家不说什么,那外头人也都会戳脊梁骨,只是在白玉京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情况?
马大夫道:“既然你也将她的情况都跟我说了,那你再给我说说,你打算开什么方子?”
长歌用马大夫放在桌上的狼笔写了一张药方才给马大夫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