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时她也没阻止。
庄砚伸出双手去握住她的“对不起!”凝视她说道:“我好多了……上来睡好吗……很晚了……”
李鲤依言躺在他刚刚挪出来的地方,望着床帐低低启唇喊道:“庄砚!”
身旁的人身体一僵,好像从认识她极少喊过他名字。
心里的酸涩好像一下超过了胃里的难受,他哽咽着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鲤叹息着缓缓说道:“你还小,爱惜自己的身体。”
才十九,在现代才上大一吧!
如果她不清楚他身体的承受能力,自己也不知道吗?
庄砚觉得阿鲤也没有责怪他,可心里怎么这么难过,眼眶也好浅,里面的热意像包裹不住。
李鲤自然能听到身旁低低的抽泣声,她也不想对他说重话,尽可能的放缓语气,还是把人惹红眼了。
抬手轻轻将他眼角的水珠擦掉!
庄砚感受到了她的怜惜和心疼,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将脸埋在她颈间,委屈道:“阿鲤…我错了……”
“你还不抱我吗……”
嘶!
李鲤咬咬牙,她想如果每次要收拾他时,都这样撒娇她可能一分钟都扛不住。
双手攀上庄砚的背脊,轻轻抚摸!
又在他耳边咬了咬,宠溺道:“任性!”
庄砚的身子一颤,缩了缩脖子。
“好痒…”
“活该!”
“阿鲤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好像不对,他又解释一句:“不要像刚刚那样叫我的名字!”
庄砚想,若是两人恩爱时他还是喜欢阿鲤叫自己名字的。
嚅嗫道:“…我…害怕…!”
“嗯!”李鲤在他苍白的唇边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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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两人都没睡好,迷迷糊糊天还没亮李鲤就发现身旁的人又起了高热。
古老头这次也没能幸免,被拉起来看诊捡药,几人忙完这一阵村里已经开始鸡鸣狗叫,炊烟袅袅一派苏醒的景象。
庄老太年纪大觉少,天没亮便起了。
看到庄砚的样子又是好一番捶胸顿足,“你那大哥二哥,没事儿跟你喝啥酒你说!”三儿子病了舍不得骂,只好逮着另外两儿子骂。
庄老大和老二看到自家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反驳。
李鲤几乎一夜没睡,她揉揉疲倦的眉骨,吩咐云深道“你去闲庭街把小古接来。”
“好!”
云深向来不问缘由,李鲤吩咐他的就相当于是师傅吩咐的,无须多言,去办就是。
李鲤望着东边升起的红色晨光,没来由的觉得烦闷。
古老头年纪大了,昨夜忙前忙后也没休息到,今早明显有些体力不济,还是把古飞找来,至少能值个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