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砚的二十岁生辰说简单又不简单!
他谁都没请,却来了好些人,老师同窗就连知县大人也送来了礼物。
生辰过了庄砚想回闲庭街,庄老太舍不得好说歹说才让他在村里多住两日。
西屋总是有一种他熟悉的味道,他握不住那味道!
庄老大在山里摘了些樱桃,除了给有身孕的江桃就是给西屋端了来,想着他爱吃甜!
庄砚捻起一颗放进嘴里,汁水浓郁和小时候一样非常甜,可他总觉得有些发苦。
其实他最近已经不爱吃甜了!
古老头进屋给他施针把脉,看到一筐红彤彤的樱桃忍不住吃了好些!
完了还问:“我屋怎么没有?”
“不知道,你喜欢就拿回屋去吃吧!”庄砚将那筐樱桃朝他推了推。
他也不知道大哥得了多少樱桃,少的话以他的偏心劲儿肯定不会给别人的。
“行!”是自个儿的他就不吃开始留着了,认真给庄砚号脉。
“你的脉相一直不好!”古老头很奇怪,之前那几月明明看着不像早逝的样子啊?
少年沉默不语!
古老头以为他难过,也不好多说,只将他平日吃的药方又改了改。
吃过药庄砚也没考前那般看书的欲望,拖着精神不济的单薄身体回内室去午睡。
日暮西沉时他睁开双眼,通过张婶的话他才知道原来这是两日后的下午。
最近眼皮总是格外沉,不论白日晚上都睡不醒的状态!
“五月初几了?”他小口喝着药,轻声问!
张婶看着他孱弱得如同一个幻影,一晃就会破,湿润了眼眶,鲠言道:“还有几日端阳节!”
庄砚垂下眼睫,白晃晃的日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剪影。
快六个月了他想!
院里传来一阵陌生的响动,整个院子一下子活了过来。似乎有女子唤娘的声音,他僵住身体侧耳去听。
这时张婶跑进来,情绪激动道:“公子,娘子回来了……就在院里和老太太续话呢……”
在张婶眼里娘子是无所不能的,肯定能照顾好公子。
应验了心中猜想,庄砚苦涩的笑了笑!
他的唇色苍白得如同这个季节的栀子花瓣。
“我们回闲庭街吧!”
张婶扬起的嘴角一僵,以为他没听清再次道:“娘子回来了!”
“知道了!”他说。
西屋的门被人从外推开,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那人也有一瞬间的踌躇。